“朋友?”小乔眨巴了下眼,困顿中带着一丝疑惑,“我从来没听说过,要在深夜去见朋友的道理……深夜出门,与父母亲之前所告诫我们的礼仪不同。”
“是很重要的朋友,刚从远方回来。我正巧醒着,便出去迎接他了。”大乔轻笑,又是伸手摸了摸小乔的包子头,“我回来时的动作有些大,吵到你了吧?今日中午还要出去聚餐呢,乖,再去睡会儿。”
“嗯……”便纵是心里还有些疑惑,小乔也是只得闭了嘴不再问了。一是她知晓自家阿姊的性格,如今阿姊既不愿细说,那么任自己如何套话,也是得不到答案的。二是她的确困了,巨想睡觉。
大乔嘴上说着催她去睡觉,手上揉搓自家妹妹包子头的举动却是未曾停下过。
小乔:“!!!”别摸了,会秃的!
大乔最终还是放了手,让穿着儿童睡衣的小乔哭唧唧地抱着自己的包子头回床上碎觉觉了。
小乔内心:嘤嘤嘤、我的头发!
……
天色大亮,鸣啼既歇,人影簇簇,初起而按轨而行。
“辣妹~”
“花壳~”
“……”
今日早晨,周瑜是被一阵姑且能用“热情”二字形容的音乐声吵醒的。
颇具异域风情的乐曲,以极大的音量在他耳旁炸响,冷不丁的吓了他一跳。
他便要伸手去触碰手机,将这音乐关掉。身子却是格外地疲乏,别说是动手,就连睁开眼皮子都困难,整个身子跟灌了铅似的沉重,难以动弹。
昨夜他睡得格外地沉,作为一个一向浅眠之人,这种情况是极为少见的。
再结合今日的情况来看,似乎只能将原因归结于祝琢瑾的身子太容易困乏。换而言之,便是她的身子太虚。
祝琢瑾(捂腰):肾虚,往往发生在,过度劳累之后…
周瑜又在床上躺了约摸七八分钟,才觉得身子好受些,也重得了身子的控制权,得以将音乐关闭——昨儿个睡觉之前他曾细细打量过祝琢瑾的手机,已经大致知晓了该如何操纵这东西。
“我已爱上门口的老……”戛然而止。
世界总算是清净了。
不得不吐槽,祝琢瑾这小姑娘平日里听得都是什么东西!?
“今天醒那么早?”门外传来了陌生女子的声响,他便抬头看去。
这女子约摸四五十岁,作着一身白衣黑裤的打扮,一头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梳起、扎在脑后。
瞧着面容,与祝琢瑾有三四分相似,应该是祝琢瑾的母亲了。
她说的是青县这边的方言,周瑜竟是听得懂——兴许是因为吴地方言大都有些相似,又兴许是因着方言属于祝琢瑾本身便会的“技能”,此时受他沿用。
“妈……”他清了清嗓子,以方言如此唤道。
女人走过来,将手上的一堆衣裤放在床头,不停地吩咐着:“快些将衣服穿好,再去刷牙洗脸……等会还要上学呢,莫磨磨蹭蹭的,快些!”
周瑜便接过衣裳,翻来覆去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