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磐远去后,于瑕对着古地明拱手道:“敢问古老,玄雍城可有刀术大家。”
古地明看了看于瑕腰间的佩刀,道:“于小友,一看你便是半道出家当的游侠儿,若是正经门派或者武馆出身的武者,即使天资愚笨按你这个年岁照理也应该炼出内息了,但你却没有,于小友今日你也瞧见那石不动的惨状了,不若听我一句劝,别再学这刀术去做那游侠儿,老实寻个营生糊口如何?”
于瑕先是一愣,随后朗声道:“后发而先至,未必不可,于瑕自以为是强弓劲弩,最擅做哪后发而先至之事!我观古老医术精湛,武道修持也是不低,不若这样如何,请古老以刺穴之法向我投出破刚阻气针且看于瑕能接住否,如若于做到了还请古老不吝解惑。”
古地明看于瑕一副自信的模样,顿时也来了兴致,“好,老夫行医多年,就算将你刺伤也能救你回来,如今我便看你是不是这强弓劲弩了!”
于瑕自信道:“还请古老指教。”
说罢于瑕随后闭眼将其余四感延伸到极致,右手按住刀柄做拔刀式
古地明见于瑕闭眼,心中暗道:“小子如此托大,我便刺你麻穴叫你吃吃苦头!”只见古地明转腕屈指一弹,手中破刚阻气针便飞射而出直刺于瑕麻穴而去,将听风识运转到极致的于瑕当即便感到了飞针进入了自己“领域”,在这一呼一吸之间于瑕悍然拔刀,只听得破刚阻气针撞在于瑕佩刀之上发出“叮”的一声后便被于瑕以刀刃一分为二,随后于瑕转腕挽了一个花刀后利落归鞘
于瑕睁眼道:“古老,现在可以为我解惑了吧?”
古地明显然也被这神乎其技的一刀给惊艳住了,沉吟一会,才叹气道:“于小友或许是刀术天才,但这玄雍城中却并无刀术大家…于小友若想学高深刀术算是来错地方了。”
于瑕皱眉道:“那古老可知这玄雍城之外有刀术大家吗?”
古地明捏了捏胡子,“雍州自古文风蔚然,用刀搏命之人本就不多,闯出偌大名声的刀术大家就更少了,但我却偏偏记得多年以前那几乎成就雍州武林传说的刀客,“雷音刀”楚休狂!
雍州地界多年以前除云水剑宫以外还有一剑派,名为华陵剑派,其山门便坐落在距玄雍城不远的华陵山中,也不知这华陵剑派因何事招惹到了楚休狂,让这位狂人立下战书一人独战华陵剑派整个山门!但华陵剑派自诩名门正宗自然不可能做出围攻楚休狂一人这样令人不齿之事,当楚休狂堵住华陵剑派整整山门三天时,华陵剑派的掌教终于忍无可忍,应约而出,那代华陵剑派的掌教也是将脸皮豁出去了,竟以玄罡战凝气,那是围观之人,明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暗地里却对华陵剑派此番持强凌弱之举十分不齿,就在大家都认为楚休狂要惨淡收场时,不曾想在场之人都听见了一声犹如惊雷一般的破鞘之音,仅仅一刀那楚休狂便将华陵剑派掌教枭首!自此华陵剑派一落千丈,而那楚休狂也自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但以凝气杀玄罡以及那如惊雷一般破鞘之音至今仍回荡在不少武林人心中…”
古地明说道此处已然是激动不已老脸酡红。
于瑕听闻此事也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当即向古地明问道:“古老可有法子打听到楚休狂的踪迹?”
古地明摆手道:“我哪有法子啊,不过等石不动醒来后你可去问问他,他为人豪爽,朋友甚多,说不定比我知道更多有关于当年雷音刀的消息内幕…”
于瑕拱手道谢道:“多谢古老指点。”
古地明苦笑道:“这不算什么,你年纪轻轻挥出一刀便有如此火候,若是再能拜入楚休狂门下,我雍州大地再出一位顶级刀客也未可知呐!”
于瑕打趣道:“古老就不怕我也效仿那楚休狂,一人独战云水剑宫?”
古地明哈哈大笑,“内息都没练出来的小子口气到不小,若真到了那一步老夫定然前去观礼!”
于瑕看着古地明的笑脸道:“那于瑕便不再叨扰,告辞。”
古地明显然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了,他颇为不舍道:“再会,于小友。”
告别古地明后,于瑕暗暗道:“不能只将期望寄托于石馆主,我也得自己收集些情报,不论是楚休狂的也好,还是牡丹群芳楼花玉露的也罢…”
大厅消息最便捷的方式,无疑便是寻一处茶肆酒楼听人插科打诨胡天说地,至少常守仁百无聊赖时便是这样做的,于瑕暗暗笑道:我这也算是上行下效?”
思考间于瑕便远远的瞧见了一家名为珍玉楼的酒家,于瑕当即正了正腰间的佩刀快步朝着珍玉楼而去…
帮黄磐锻针足足由花了于瑕两个时辰有余,所以当于瑕踏进珍玉楼恰巧登是晌午,楼内一派人声鼎沸人头躜动的景象好不热闹,珍玉楼虽有较为私密安静的包间,但于瑕却并没有那样做,只是随处找了一处还算干净之地入座,于瑕入座不久当即就有小儿迎了上来,问道:“客官要点些什么?”
于瑕道:“我初来玄雍城,对此地美馔知之甚少,不若这样如何,就由你为我点些玄雍城特色菜式,让我饱腹即可。”
小二看着于瑕腰间佩刀,想必也不是个缺钱的主,当即便应承下来:“好,这位客官稍候,我去通知后厨,佳肴即刻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