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贤心里开始倒计时。
脑中又复习了一遍抖臀舞的动作。
成败就此一举了。
两声炸雷后,祭祀时间到了。
祝贤迅速从草席下拿出三只老鼠。
往海水中扔一次老鼠就要用船桨调整小舟的位置。
“1,2,3!”
三只老鼠全都丢进了大海,一个浪卷来将它们瞬间吞噬。
只剩最后一道程序:仪式。
祝贤很激动也很害怕,他不知道跳完舞会发生什么。
“啊!”
他朝天怒吼了一声,算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最后一次调整小舟的位置,趁着海浪退去的间隙。
他站了起来,风骚地跳起抖臀舞。
此刻,整片无望海都是他的舞台。
可惜没有一点伴奏,要不然能跳得更加陶醉。
“啪”
最后拍了一下屁股,舞蹈结束。
与此同时,舟尾的绳子断裂,一个巨浪拍过来。
祝贤毫无防备地被击倒在舟舱内,只觉得额头一阵钻心疼。
一股热流,应该是头磕破了。
小舟随着海浪漂动。
祝贤起身握住船桨,不想漂向更远处。
但只怪气力不足,又一次跌倒下去。
血水流进眼睛,视野变得模糊而暗红。
那是什么?
就在倒下去的一瞬间,远处好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无人应答。
祝贤闭上双眼,完全晕厥过去。
……
暴风雨来得疾,去得也快。
两个小时后。
警事局一楼大厅。
一个浑身湿透的渔民跟在刀疤警员身后,他们径直上了楼梯。
最终停在二楼警长办公室前。
“警长!”
警员声音急切,甚至没敲门就闯了进去。
面前坐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头发乌黑,精神矍铄。
警长许阳放下手里的茶杯,埋怨道:
“小陈,什么事这么冒失?”
警员小陈捅了一下旁边的渔民:
“阮比目,七爷让你来报告什么事?”
阮比目有些紧张:
“许警长……,码……码头……出,出事了!”
许阳还是很淡定:“大大方方,别紧张,少说废话,说重点。”
“一……一艘神秘的大船,停……停在了距码头大约一海里的位置。”
阮比目眼中满是惊愕,“它不靠岸,就停在海里。”
“是岛上的船吗?”
许阳点起了烟斗,“小陈,给他倒杯水,细说。”
等小陈端水过来,阮比目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这才舒坦了:
“应该不是,今天迷雾重,根本看不清,只能瞅个大概。要是本岛的船,为什么不靠岸?”
许阳吐出一个烟圈,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是说,岛外的船?”
“对!”阮比目很肯定。
小陈轻轻插了一句:“警长,需要去通知岛长吗?”
许阳摆摆手,然后起身穿衣服:
“先别打扰岛长,走,我亲自去趟码头!”
“是!”小陈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