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完颜洪烈立场,就算这边是龙潭虎穴,他也得闯一闯,拖得越久,他永远失去包惜弱的可能就越大。
“这个也太粗了吧。”郭靖看着陷坑里面,常人大腿粗的木桩,对杜斌道。
“这个粗吗?不粗。”杜斌道。
木刺如果过细,敌方运转功力,一个兵刃横扫就能清理干净。
虽然有说法戏称武林高手是玻璃大炮,命中要害的情况下,一个孩子也能击杀高手,但那只是极端个例,不能当作对付武林人士的参考依据。
真要傻乎乎拿把匕首就和人家拼命,你就知道什么叫白给。
料敌以宽,杜斌还是准备布置一下,设下陷阱招待来客。
“甲胄还是穿上为好,这边不是金国境内,披上甲胄也能防暗器和箭矢。”
杜斌可是记得,完颜洪烈招揽的一伙爪牙里面,彭连虎和灵智上人是最阴险的,一个擅长用暗器偷袭,一个擅长用毒功。
人家那是实实在在的毒功,不是杜斌这个伪装毒功的卡牌技能。
万一中招,他也不懂毒理和药理,就真芭比Q了。
而且有时候懂也没用,见血封喉的毒,快起来没时间解。
“岱钦,这边还需要安排一组轮换的弓箭手,对武林人士,还是强弓硬弩有效。”杜斌观察地势,对身侧一人道。
杜斌自然也不是全凭奴隶制度控制部族的,在他以下,他设立了一些具有高级将领职能的管理人员,这些人身份不是奴隶,而是更类似于西方封建制里面的自由民。
只是没有立下功勋,还不具有他认可的贵族地位,但是因为有本事,又肯为自己做事,被授权管理一部分牧民。
虽然称呼叫牧民,但是蒙古人的男丁,通常都是可以随时上马化身骑兵的优秀兵员。
岱钦、达日阿赤、苏日勒和克都是杜斌手下比较能打的几个将领,能打很重要,漠北草原,能打才能服众。
软弱的人,很快就会失去领导地位,成为被人征服和统治的对象。
原始,粗狂,但是这对于江南七怪这等在整个武林也是有数的好手来说,实在是太有利了。
凭他们的“高强”武艺很轻易就能在部族中掌握一定话语权,加之他们与杜斌的关系,侧面增强了杜斌在草原整体上的话语权。
“金人心怀叵测,当初就是赵王完颜洪烈挑拨桑昆和札木合动的手。”杜斌坐在上首道。
“黄河四鬼这四个家伙,也沾了你们父汗的血,我今天将他们的人头交给你们,好让你们告慰铁木真大汗的在天之灵。”
言罢,杜斌示意将盘子上遮住的布取下,露出里面四颗血淋淋的脑袋。
“多谢杜大哥。”拖雷眼中含泪,想起当日故事,他仍然心中悲痛愤恨,难以介怀。
确实,杀父之仇怎么可能就这样过去?
汉人有‘父母之仇,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的古训。
蒙古人虽然没有那么文雅的说法,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意思还是一致的。
术赤、察合台、窝阔台三人心机相对深沉,但是这种场合,他们仍然表现出对杜斌的感激。
将这种情况看在眼里,杜斌心里却很高兴。
他们四分五裂他才好居中调和,从而控制草原的整体动向。
而现今在他主导,自上而下不断吹这股风的效果下,周遭大大小小部落的牧民对金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解散会议,送别几人。
杜斌则匆匆离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把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