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听你爹在信中所言,我还以为他是在说笑呢!”二伯江亦弘打趣道。
江承兮脸颊微红,“那是爹爹为了鼓励我习字,才在信中提及此事。”她解释道。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哄然大笑。
“看来这次回去得让你爹给你请个女夫子好好教导一番了,我可是听你爹说过,你最是不喜习字的呢!”大伯江亦文笑着道。
老爷子端详着手中的佛经,目光如炬,问道。“这字迹,是受何人所授?”
屋内霎时一片寂静,江亦宁悄然向后退去。
见江承兮没有回答,老爷子再次追问道。
荷香急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应:“回老太爷,是老爷先前救助的那位少年所授。”
“那少年如今身在何处?”
荷香回道:“回老太爷,他已然离去。”
“这字迹着实不错,那少年定是有些书法功底。”
老爷子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佛经之上。
荷香本欲搀扶江承兮回座,却发现她身体微颤,似在颤抖。
老夫人亦察觉到了异常,“五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江承兮欲开口回应,然而脑海中却不断闪现那少年离去时的话语,她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
荷香轻声安抚,“别怕,别怕,都已过去,小姐莫再惊慌。”
杨夫人亦起身,半拥半扶地让她坐回椅上中。
老太爷眉头紧锁,“这是怎么了?速去请府医前来。”
杨夫人忙摆手制止,“不必劳烦府医了,她只是受了些惊吓。”
众人面露疑惑,杨夫人遂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说完还狠狠瞪了一眼试图逃走的江亦宁。
江在渊听罢,顿时怒火中烧,抄起旁边的茶盏便向江亦宁掷去。
“就你心善,先是带回一个,如今又捡了一个,还害了五丫头,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江亦宁在屋内四处躲避,老爷子累得气喘吁吁,终是力不从心,无法再追。
江亦文上前劝解:“父亲,今日是母亲寿辰,还是算了吧。”
老夫人一拍桌子,“混账东西,此事不能善罢甘休!老大,你不要每次都和稀泥,成何体统!”
“你母亲说得对,今日谁都不许求情。吃完饭,你就给我滚去祠堂跪上三天!”江在渊喘息气道。
江亦宁苦着脸求饶,“爹……”
江在渊没好气地道:“别叫我,再废话连饭也别吃了!”
江承兮欲开口求情,却被杨夫人拉住,“坐好,这都是你爹自找的。”
她还回头警告地看了眼面露犹豫的江承轩。
杨氏继续下猛药对江承轩道:“你若敢开口求情,便同你爹一道去跪着,此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江承兮见状,忙拉着杨氏的袖子,道:“娘亲,此事与哥哥无关,你不要罚他,还是让爹爹去跪着吧!”
江承轩紧抿双唇,心中五味杂陈,暗叹道:妹妹还真是贴心,只是不知被爹知晓后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