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漓抬手捂在嘴唇的位置笑了许久,眉眼弯弯回头看着季常明,甚至还耸了耸肩,让季常明自己看。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闵秋然哪怕挟持着侍从,也要挺起胸脯,来证实自己所言非虚。
这种毫无意义的攻击是江清漓最不在乎的,她接受季常明时,就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别说她当初给自己的定义就是和嫁女。
“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我能坦然接受的原因,便是为了大齐的边关百姓不再遭受苦难。”江清漓面容带笑,看来很是人畜无害,真有一种被安抚到的感觉。
闵秋然哽住不停地眨着眼睛,冲动性的问话,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秋然,你有恨很正常。可你不能将这种恨意转嫁到别人身上去,靖王殿下带你如何,你自己心知肚明,可你现在怎么忍心让她死。”江清漓一字一句道。
她有意开解闵秋然。但也要对方配合才是。
一直处在生闷气的季常明也转过头来,白了闵秋然一眼,和江清漓说话:“你管她做甚。”
江清漓看着自己掌心挤进来的手指,狠狠地捏了一下:“这难道不是你的意思。”
“夫人说笑了,怎么会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想来应该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在闵秋然的面前拉拉扯扯挤在了一块。
闵秋然的眉头已经开始打结,她怎么觉得事态走向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呢。
这两人说话不能好好说话吗?怎么这也能粘到一块去,她有一种被抢塞狗粮的感觉。
看着两人居然朝出口的位置走去,闵秋然显然有些沉不住气,她大吼一声:“喂,你们不管他死活了?”
季常明挽着江清漓的手腕,回头看了过来:“你又不杀他,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说完她仗着暗道无光抬起袖子……
闵秋然明显感觉到有一阵风扫过自己的脸颊,她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摸着脸颊的位置,一片湿漉带着一点粘稠。
她再度摸了摸脸颊,手指搓了一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指尖弥漫的是血腥味,她一下就松开了手里束缚之人,脸上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这一刻她明白了,季常明想杀她轻而易举。
“江清漓……”被松开的侍从也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掏出一块方帕递给闵秋然。
闵秋然余光瞥见后,心里冷笑你人还怪好的勒。
抬手将那人的东西给挡了回去,自己也往出口的位置走去。
出了暗室的季常明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榆池就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主子。”
季常明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打趣一句:“这么着急?”
“回主子,有人要见夫人。”榆池看了一眼江清漓又收回目光。
季常明有点奇怪。
这骊骏县她第一次来,自然也是江清漓的第一次,有人越过她要见江清漓,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