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相当于修士元婴后期,而宗门众弟子中也只有谢砚书到了元婴境界。
“怎么就不能是他,你以为谁都像你酒囊饭袋吗。”人群中有人反驳。
说话的正是褚郁的师姐何舒惠,两人都是剑修元明长老的弟子。
她认为小师弟天赋极佳,刚入宗门三年就从毫无根基到了金丹期。
而且,小师弟面如冠玉,芝兰玉树,比谢师兄还要好看几分。
最重要的是,小师弟嘴甜又可人,还尊重师长,团结同门,是他们当之无愧的好师弟。
总之,在她看来,小师弟是哪哪都好,夺得魁首有什么好稀奇的。
看到出现在台上的少年,沈昭昭睁大眼睛,瞳孔震撼。
她竟然在此时此地看到了一个熟悉又意外的身影。
没有看错,少年头发被蓝色丝带高高束起,身着蓝色宗门长袍,腰束一条金丝腾云祥纹缎带,上面挂着的是——象征清微宗弟子身份的玉符牌!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昭昭绞尽脑汁回想前世这里发生的事情。
其他剧情她记不太清,脑海中印象深刻的是:
在这里,谢砚书当众选择他人下山历练,她被同门耻笑,怒火中烧,大闹蹯阳殿。
但她确信,这个她前世很熟悉的少年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甚至,他也并没有成为清微宗弟子。
书中剧情怎么变了?
“褚郁要选择谁?”紫菀长老柔声说道。
她向来惜才,这个年轻人根骨奇佳,悟性超然,是求仙证道的好苗子。
褚郁开始认真选人,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某处,缓缓抬起手来,说道:“我选她。”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沈昭昭也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
她左看右看,发现之前离她较近的同门都往旁边挪了挪,众人目光齐聚。
如果目光能杀人,她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食指指向自己,不确定问道:“我?”
她晕,现在剧情是什么走向,她不懂了。
褚郁灿然一笑,嘴角梨涡浅显。
他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师姐,就是你。”
“不可。”谢砚书上台反对,面色虽然有些严肃,但说话却较为柔和。
褚郁移开看向沈昭昭的目光,转身问道:“为何不可?”
“此次历练路上危险重重,沈昭昭不过才筑基期,如何能去?”谢砚书露出担忧的神情。
看到谢砚书眉头紧蹙,褚郁却是笑意加深,一直蔓延进眼睛,却在眼尾处化为冰棱。
他缓缓开口,声音微扬:“师兄,规定有说过筑基期弟子不能去吗?”
是啊,殿内炼气期和筑基期弟子缓过神来,纷纷表示赞同。
试炼讲究的是公平公正,宗门弟子不管是何等级,只要获胜,都可下山历练,也没规定说不能选择筑基期弟子同行。
“让让,让让……”沈昭昭拨开挡在前面的人,想要上前缓解诡异的气氛。
眼看就要走到台前,只听见扑通一声,沈昭昭摔了个大马趴。
听到动静,台上二人同时侧目过来。
汗,好丢脸,她决定趴在地上摆烂。
只见褚郁款款走来,并在离沈昭昭两尺距离处站定、蹲下。
他眸光灼灼,低眉浅笑,道:“师姐,倒也不必如此感谢我。”
沈昭昭气恼得红了脸,谁要这样感谢你啊!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朗声道:“我有话要说。”
假装没看到谢砚书略带警告的目光,她继续开口:“师弟,谢谢你选择我一同下山,我会好好珍惜这次历练机会的。”
反正剧情现在已经变了,她又何不参与进来,重活一世,她得活的有价值些吧。
就算最后还是逃脱不开作者给她的结局,至少这三年她不能再像前世那样浑浑噩噩过日子了。
下了山,就是干,该吃吃,该玩玩,该杀杀,想想就开心。
褚郁眉眼弯弯,眼神无辜:“师兄,昭昭师姐都说她想去了,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不选她,也不能阻碍别人选她吧。”
谢砚书沉默不语,不欲在众人面前争辩,他深深看了沈昭昭一眼,面色微冷,拂袖而去。
众人散去,殿内只余下褚郁和沈昭昭二人。
看着眼前清隽绝伦的少年,沈昭昭抿了抿唇,思考如何开口:“褚……郁师弟,今日为何选我?”
褚郁摸摸鼻尖,思索片刻,低身靠近,瞳孔黑如曜石:“今日众多同门中,我瞧师姐你最好看。师姐,我不可以选你吗?”
沈昭昭怔了一瞬,推开褚郁,捂着自己有些微红的脸跑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好看呢,这师弟还挺上道的。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书中一笔带过的傻子炮灰不仅不傻了,他还会花言巧语了?
难道说,此人非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