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小弹壳》唱出的是保家卫国男儿心,一个特战的样子深深烙印在脑海里,誓言有召必回,子弹壳就是信物。
可如今,我已是声名败坏也负债累累,隐姓埋名太久了,心早就死了。
“曹古星!”金姐中气十足的叫道,“你还要堕落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回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象征性给她一个背影式挥挥离别手。
一个月后,老板给我放假三天,我来到那年的学校,只是现在翻修了,当年的事件也从众人的记忆里淡去。
记忆里的画面,我顶着压力出来创业三个月小有成就,只是没有孝敬商界龙头而被他们扒黑料以及各种泼脏水、打压导致负债。
很怀念学校里面的真诚,那种负势竞上的感觉,互相轩邈又争高直指,朝气蓬勃。
“你是干什么的!”学院护卫队拦住了我。
我回应道:“我以前是这里的学生,就是回来随便看看。”
离开学校以后,身体鬼使神差带我来到坟地,走到刻有朋友名字的墓碑前,放下一束花,我忍不住模糊了视线。
站了有几分钟吧,忽然有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你是泽涛的朋友吧?”
“叔叔......你好......”我看着一副疑惑又饱受折磨的脸结巴了,原本以为电视剧都是故意夸张化,没想到这种情况真的会令人心悸而结巴。
他走近墓碑放下一束花,锁眉红眼说:“多好的一个孩子......”
我对他们的家庭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内疚感早已升华,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九泉之下,更不敢面对自己。
从墓地回来的那天晚上,我的日记已经写好了,睡前再翻开又新起一行:“我想起做室友爸爸的日子了,如果一切能够重来......”
这六个点我画得很艰难,我不敢想象时光逆流,更不想悲剧重演,倘若真的能改变过去,此刻我们一定是创业最成功的团队。
合上笔记本,看了看隔音极差而狭小的单人间,再看了狭小的浴室门,呼出一口气,关灯睡觉了。
〔梦里片段〕
“现在是春暖花开,我带你去看漫山遍野的映山红,还可以带你采摘茶耳、茶果。”年轻的小伙子说着。
女人略微撒娇:“可是,我累了,不想走了。”
年轻小伙子拉着她的手接着说:“走累了还可以聆听莺歌瞧瞧燕舞,涓涓细流十分清澈也能解渴。”
......
这几年一直在做这样一个古装梦,我的视角居然是那个女人的,在梦里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
而且在这个月出现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几乎每天都在做这个梦,是不同时间段的场景,而且顺序太乱跳跃弧度大并且不连贯。
“有精神分裂的症状,我建议你到医院去看看,这是我的推荐,你找个时间去。”厂里的心理咨询医生递给我一个信封,摸上去像是装了一张巴掌大的卡片。
“精神分裂?”我很不屑,“要不是老板的要求,我才不来测试!”
大概十秒钟,我看着报告单在路上思虑之后,过去发生的事情,似乎有可能精神不正常,只是自己无法察觉而已。
下午我去了那家医院,医生从推荐信封里面拿出了一张塑料卡片,问了我四个问题,而后表示要给我催眠治疗。
我的认知里催眠术并不存在,不过也配合他放松身体,按他的要求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