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么时候也有了情感?”它抬头正视了王艾高的眼珠,不禁一笑。
“您什么时候也会为他人出气?”他毫不回避,相视而笑。
“世界很大,若不执一叶扁舟,只会迷失了港湾。”
“世界很小,若不登临群山,只会遗忘了苍穹。”
“艾高,我何时才能达到生命的尽头?”
“时针滴滴答答地向前走,千里百里不回头。”
她无趣地听着,就像听着两个中年男人的周末计划一样。
她越来越气恼,她越来越慌闷,她最终变得无措。
自己,什么时候觉得王艾高是个人的呢?
从无意中的碰撞?从问题中的挣脱,从生活中的喝彩。
神明啊,为什么你们被上天造得如此完美?为什么都不给凡人一个愤怒的机会?这就是你们的智慧吗,太令我惶惶不安了。
从学识中分辨人格,从科技中淘沙人性。
越是单一极致的东西,祂的六感离尘世越远。
子宫?南阳!
她不自觉地走上前去,轻轻指了指王艾高的鼻尖。
真冷。自己是婴儿吗?
“0603,你还是刘莫艳吗?”王艾高清脆地说道。
阳光的圆晕啵啵啵地圈向地面,在米切尔双臂的陶醉下显得那样涤荡心尘。
“你不是不谈私人情感的吗?”
王艾高一愣,旋即赔礼道:“贪道着相了,对不起。”
“您要怎样赔偿呢?”
“情归情,理归理。当赔。”王艾高低眉道。
“算了,好像我不讲理似的。”刘莫艳像个孩子。
“您的道开始改变了。”他认认真真地说。
“是吗?哲学就是为了完善人的存在吧。”
“空空执执,执执空空。脚踏过去,心执未来。”
“什么话,神神叨叨的?请,我请你吃顿饭怎样?”
“所以说啊,一个请字就是改变啊。”
“你能不求道了吗,听得人怪腻烦的。”她糯糯地说到。
“刘小姐,南洋的大门随时会为您打开,请吩咐米切尔。”
“是吗?ヾ(≧▽≦*)o”
刘莫艳顺意将头扭了过去。(!)我的房间!
““欢迎登临望海二层楼。””
白雾啊,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是白雾。不似黑雾而能见,不似空明而阻觉,心存而存,心变而变。何时血战过物质。何时直面过黑夜?
白雾的房间一直连到了天际,我的心也打开到了天际。天际怎能到达呢?因为那是我执念要冲破的远方。
《君之代》
既然我们都要逝去,
为什么不成为逝去本身呢?
既然我们都要失去,
为什么不将要失去的东西献与神明呢?
既然神是不存在的,
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神呢?
既然我们都要逝去,
为什么不反抗逝去本身呢?
E or C
轻轻为少女披上棉被,米切尔挥舞着魔法。
在南阳的梦中做着人人都是哥伦布的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