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我有武学功法,”他战战巍巍地拿出几本武学书,展示在秦墨面前,“秦爷您看,我有功法,《裂空鹰爪》《破空拳》《风驰腿》,我都给您。”
“算你识相!”秦墨接过三本武学功法,揣进衣服里,笑道,“陪我练练?裂空鹰爪见识过了,耍个破空拳瞧瞧。”
“您就是再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和您交手啊!”
佘让话虽如此,心肠却何其歹毒,见秦墨放松警惕,爪刃直指他的咽喉插去,吼道:“老子要你的命!”
“歘!”
手臂脱离身体,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是那阴狠之人振聋发聩的惨呼。
秦墨冷眼看向地上的残肢,说道:“我不是让你耍破空拳吗?你又想偷袭我?不听话!再给你一次机会,风驰腿,来!”
佘让睚眦欲裂,暴汗淋漓,一副“我跟你拼了”的态势,怒吼着踢出一腿。
“歘!”
秦墨一刀挥出,对方再失一腿,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死亡的恐惧令佘让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活命,颤抖着连连求饶。
“秦爷别杀我,杀我你不好向郡守交代啊!”
“放心,我会把你的尸体销毁,死无对证,谁知道我杀了你?”
“别,秦爷你忘了,我…我还请你吃过……”
“歘!”
话音未落,刀锋掠过。
头点地,口中云:“……饭呢。”
山神庙内,满月之下,无头人颈部喷射猩红水墨,修罗身形前倾,双手握刀,刀尖血液滴答落下。
“你不说这句台词,我没准只让你当个残废。”
“扑!”
秦墨将佘让的无头尸体踢倒,地面上很快晕染了一片殷红。
第一次持刀杀人,他内心毫无波澜,病态地,甚至有点想……笑。
仿佛血液开启刀法的魔道境界之后,那个使刀的人就不再是自己。
但每一個动作的真真切切,每一句话语的发自肺腑,又证明自己的灵魂,从来没有丧失过对身体的控制权。
“秦大哥……”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秦墨条件反射,目光如隼地望向来处。
可当看见小笛被自己的目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时,他连忙粲然一笑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秦大哥,我想安葬父母,他们……呜呜……”话未竟,小笛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秦墨沉吟片晌,“火化吧!土葬的话,郡守知道留了活口,你会有危险。”
说完,他找来一堆干柴铺在山神庙周围,摸出身上的火折子,在各个方位点燃。
“爹、娘!”小笛的哭喊声在熊熊烈火中显得格外凄厉,她跪在神庙前,断线珠子般的泪水滚落在灼热的地面上,“孩儿不孝,未能让你们安享晚年,反让你们遭受如此劫难……”
秦墨亲身经历这一切,感叹这个世界普通人的性命,真是如同草芥一般。
他坐了下来,在草地上蹭干净刀刃上的血迹,看着小笛发泄完所有情绪,缓缓起身。
突然,小笛猛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哭道:“秦大哥,对不起,当初我们不该不听你的劝阻,也不该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秦墨没太听明白,疑惑道:“你们没有说过伤害我的话啊!”
“当初说你是好人,我配不上你,其实是为了让你不再喜欢我,好让你不阻拦我们去京城相亲。”
小笛的眼泪如泉涌般流进秦墨怀里,让他的胸口热辣滚烫。
他想说“我其实没有喜欢过你”,话到嘴边换成了温和的语气:“没关系,不让你们去京城,是怕你们出意外,没想到……”
他轻拍小笛的香背,直至她哭声渐停为止。
“秦墨哥哥,你有没有受伤?”飞鱼服划烂的口子和秦墨身上的血迹,让小笛显出一副担忧的神情。
“没受伤,身上的血都是那畜生的!”
秦墨摇头,却见小笛呼吸急促地来解自己衣服,“秦墨哥哥,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