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筱筱大姐姐推开了她面前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洛栖梧阿姨走在秋筱筱大姐姐的身后,我和妈妈则跟在洛栖梧阿姨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说不上宽敞,但也绝对算不上拥挤狭小。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尺寸惊人的、用红木打造而成的双人床,这张床看上去仿佛已历经无数岁月的洗礼,床面的红漆剥落得七零八落,犹如饱经沧桑的老人脸上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
不仅如此,就连床头靠背上原本精雕细琢的花纹也变得模糊难辨,仿佛被时间的洪流冲刷得体无完肤。
然而,尽管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如此明显的痕迹,这张床却依然稳稳地矗立在原地,宛如一位坚毅的守望者,默默地向每一个注视到它的人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床上躺着两个满头白发、身上紧紧地裹着一床被子的老人,他们一人睡在床头,另一人则睡在床尾。
看来,他们应该就是秋筱筱大姐姐的爷爷奶奶了。
紧紧地挨着床和床头后面的那面墙摆放着一件样式陈旧、年代久远的家具——一个与床同样古老的红木衣柜。
这个衣柜历经岁月沧桑,表面的红漆已大部分剥落,显露出其原本的木质色泽。
然而,尽管饱经风霜,它依然坚固耐用,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再往前看去,视线被一堵墙和一扇玻璃窗所阻挡。
那扇玻璃窗显得有些灰暗,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上面沾满了灰尘和鸟儿留下的粪便,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得到清洁了。
这扇窗户似乎被遗忘在时光的角落里,静静地见证着周围环境的变迁。
等到我们全部都进入了这个房间之后,秋筱筱大姐姐便走向她的爷爷奶奶。
她向她的爷爷奶奶依次介绍道:“爷爷,奶奶,这位是凌云阁的副阁主洛栖梧,这一位是被派到我们村里的圣者白清清,这一位是白清清的女儿秋梦影。他们是来给您们治病的。”
那两位老人一听这话,连忙艰难的坐了起来,向着洛栖梧阿姨鞠躬行礼,几乎是在同时开口说道:“洛副阁主远道而来,我们因病有失远迎,实在抱歉,实在是抱歉啊。”
我注意到,仅仅只是坐起来这个动作,就让两位老人的额头上沁满了汗珠。
看来,即使是动一动对他们来说都是十分吃力的。
洛栖梧阿姨见状,连忙扶着这两位老人躺了下来,柔声说道:“二位叔叔阿姨,请你们好好躺下,我现在要来为你们诊脉了。”
那两位老人一听这话,连忙又重新躺了下去。
洛栖梧阿姨拿出锦囊,从锦囊里掏出了一个她之前在我面前用过很多次的、绣有精致的图案、散发着一股子令人吸进去之后顿感心旷神怡的香气的、小巧玲珑的迎枕。
而后,洛栖梧阿姨走向秋筱筱大姐姐的奶奶,柔声说道:“阿姨,我接下来要为您诊断,还请您多多配合。”
秋筱筱大姐姐的奶奶一听这话,连忙把自己的右手伸给了洛栖梧阿姨。
洛栖梧阿姨把迎枕塞在秋筱筱大姐姐的奶奶的手腕底下,然后细心的调整迎枕的位置,让它能更好的贴合秋奶奶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