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皱眉,有些不耐烦道:“衣袖,腰带,胸口处,哪儿不能放?”
清漓无奈,只能一点点把东西塞进自己身上。
塞了这么多东西,真的很膈人啊。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清漓苦闷想着着,忽然就听到外边有人敲门禀报:
“三小姐,夫人请您和冯小姐过去一趟。”
清漓立刻紧张起来。
丫鬟所说的夫人,也就是沈府主母,她的嫡母,谢氏。
她叫自己去,是做什么?
她看向一旁淡定自若的裴言澈,焦急起来。
……
阿荷快速去了谢府,找到了阿全将自家小姐的信给了阿全。
阿全拿到信,疑惑道:“今日才见过,沈小姐怎么不当面与公子说?还特意写信来?”
阿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你快去把信给你家公子。”
阿全点点头,拿着信就回去了。
不过阿全心里头想了想,觉得这沈小姐今日奇怪得很,与公子没相处多久就走了,往常都是不舍得跟公子分别的,怎么今日那么短的时间就走了?
沈小姐走后,公子看着心情也不大好。
不会是吵架了吧?
可是沈小姐一向柔和,公子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一向不会顶撞公子的,所以也不可能会吵架啊?
这一年来,他就没见过公子和沈小姐吵架闹矛盾。
“公子,沈小姐写给您的信!”
阿全走进来,将信递给谢唯安。
谢唯安清冷的眸子微抬,视线从书简移开,接过那封信来。
见信封上的三个字:表哥亲启。
她的字迹,不算好看,甚至在自己眼里,是不大过关的。
她从前还是太少念书写字了,以至于如今再怎么练习,都有些难以弥补。
总归她是肯认真练习的,总有能写好的一日,谢唯安也未曾因此觉得她差。
只是今日,她着实反常,性情不仅大变,好像还对自己带有些敌意,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谢唯安拆开信件,看了看,清疏的眉微微动了动,略舒展开来。
阿全见公子心情转好,问:“公子,沈小姐写了什么?”
清漓的信中,大致写了些道歉的话。
“表哥,今日实在是对不起,我可能脑子不大清醒,说了些什么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会骑马的事情,我也并非故意骗你的,也是因为想要与你多亲近才撒谎的,希望表哥不要生气,清漓下次向表哥赔罪。”
谢唯安看完,将信折好,放进一个柜子里。
那柜子里边,都是信件,信封上的字迹与这封信一模一样。
阿全知道,那柜子是公子特地留出来,放沈小姐信件的。
谢唯安收到这封信,对她今日的反常不再去怀疑。
女子多有小性子,他家中的姊妹也如此,偶尔一次也还好,谢唯安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只是才拿起书简,他顿了一下,又问阿泉:“可还有捎什么话?”
阿泉摇摇头:“今日是阿荷送的信,我问过阿荷了,说沈小姐要说的话都在信里。”
“你去问问,沈小姐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是否需要帮忙?”
沈清漓是庶女,母亲早逝,她那姑母虽然不会苛责她,可在家中日子也不算好。
谢唯安猜想,或许是遇着什么事情,才有今日的反常的。
不然她一向温和柔顺,也不至于性情大变。
阿全点点头:“是公子,我这就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