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忙哄道,“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是宋国公府的嫡女!姐姐还是当今皇太后,爹怎么可能会让你做妾?若你真的想嫁给临安王,爹去皇太后面前求一求,赐你给临安王做平妻,你看如何?”
宋流萤听到她爹这话,心情一时复杂起来。
爹爹为了宋国公府考虑,这没错,但不该用她的婚事去做赌注。
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日子过的有多艰难痛苦,宋流萤已经从周云倾初嫁东宫时遭受的一切瞧见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商时鸢与顾裴策有多恩爱,她才不要去做那个夹在中间的搅屎棍。
“我不嫁。”宋流萤语气很是坚定,“我根本不喜欢临安王!”
看宋国公一脸震惊,正欲开口,宋流萤又道,“之前说喜欢临安王,是被商云柔那个贱人给诓骗了,女儿年纪这样小,根本分不清什么喜欢不喜欢,爹爹就别费心思了。”
“当然,若是爹想把我那些庶姐们往临安王身边塞,劝你尽早放弃,临安王将商时鸢看得比命都重要,若是爹偏要破坏他们的感情,宋国公府才是彻底完蛋!”
宋流萤说完,气呼呼朝着她院中走去。
她爹也真是个蠢的,这种时候还能生出这样的心思,一旦人真的送到顾裴策后院,宋国公府就彻底完了,到时候还牵连到她阿姐……
那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接下来一段时日,商时鸢一门心思筹备大婚。
转眼便到了十二月二十八。
晨起,天还未亮。
商时鸢便被沈醉之从床榻上捞起来,“阿鸢啊,你怎么还睡着?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
商时鸢困得眼皮子又沉又重。
她也想早点苏醒,但那顾裴策昨晚又来,说是想她想得紧,但又碍于成婚前两日不得相见,隔着窗子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后来,商时鸢都疲倦地睡过去了,顾裴策还没走。
商时鸢艰难从床榻上起来,迟钝思索着昨日顾裴策究竟是何时走的。
商时鸢强撑着睁开眼,看到眼前一番打扮过后,雍容华贵,美貌无双的娘亲,“娘,你今日好美!”
沈醉之戳戳她的小脸,“嘴倒是挺甜。”
“临安王那边无父无母,今日大婚,拜高堂不能没人,便请了你外祖外祖母过去帮衬,娘主要送你出嫁,可不得好好打扮一番,给我们阿鸢长长脸!”
“娘亲就算不打扮也能给女儿长脸!”商时鸢唇角翘起,她娘的美貌可是京城里有名的。
商昌河与她和离,纯纯是他有眼无珠。
沈醉之被商时鸢哄得眉开眼笑。
“别贫了,快些起来梳妆,过不了多久迎亲的队伍就来了。”
琥珀珍珠带着妆娘进来,商时鸢坐在铜镜前,任由妆娘折腾起来。
“小姐,这嫁衣上的金线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太美了!”晨光从窗子外投进来,刚好落在嫁衣上。
明艳的红色嫁衣顿时闪烁起细碎金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