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堂临安王,闲的没事去管别人家夫妇和离。
商昌河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了。
“王爷,和离不是小事,还要请两家族老前来做见证,今日实在匆忙……”商昌河还想推迟两日,想想其他法子从沈醉之手中挖出来一些。
但他话音刚落,高位上的顾裴策便将手中茶盏往地上轻轻一扔。
茶水溅在商昌河的脸上,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今日匆忙?本王听闻今日太子无事,那便请太子一起来做见证吧。”
商昌河顿时乱了分寸,“不匆忙不匆忙!下官这就差人去请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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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鸢与沈醉之带着沈家二老出现在侯府大门前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和离不是什么光彩事,沈家便请了沈家二老前来。
商昌河父母双亡,便去请了旁系的叔伯们前来做见证。
整个侯府内,一片死寂。
下人们都不敢吭声,都知道那煞神一样的临安王顾裴策正坐镇侯府内,谁敢生事,谁的脑袋跟脖子分家。
商时鸢得知顾裴策在后,整个人莫名有种安心的踏实感。
一切都在商时鸢的计划之中,但他突然出手相助,这种感觉让商时鸢心头很是惊喜。
侯府正堂。
两家族老已经到齐。
和离书已经写好,摆在正堂中间的桌子上。
商昌河脸色一片灰白,失神怔怔地看着那一纸和离书。
沈醉之搀扶着沈老丞相从外面踏入正堂,朝着顾裴策行礼,“臣妇见过王爷。”
顾裴策起身,走到沈老丞相身旁,接替商时鸢搀扶住。
两人接手片刻,衣领蹭了一下,隔着那薄薄衣衫,商时鸢几乎能感觉到顾裴策修韧有力的小臂,她轻轻启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嗫嚅,“多谢王爷。”
顾裴策墨黑瞳底划过一抹极淡笑意,并未言语,扶着沈老丞相落了座。
“爹!”看到沈老丞相,商昌河顿时起身,他来到沈老丞相身前,颤颤巍巍跪下去,“爹,千错万错都是女婿的错,是女婿做了错事,醉之不想原谅我也是应该的,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都这种时候了,沈老丞相和沈老夫人根本不想再看商昌河这副虚伪的嘴脸。
这些年他们就是被他这嘴脸所蒙蔽,才会觉得沈醉之嫁给他一切都好,如今看来,竟是天大的笑话!
“不必多言,和离书签了吧。”
沈老丞相脸色冷然,对商昌河已无半分留恋。
前些年他还在官场上时,没少扶持商昌河,但他是个没用的,无论如何做,也就只能到这一步。
因着此事,商昌河没少怪罪沈老丞相,觉得他虚伪自私,为了自己的清名不顾身边人前途。
仔细想来这些年对侯府所做,沈老丞相只觉得一片心寒。
就当这些年付出的一切都喂了狗去!
可怜他的之之,在这侯府蹉跎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