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们两个谁先记清楚这采买单上的细节,到时候谁先开始看账册。”
商云柔却没听沈醉之的话,满脑子都觉得沈醉之会偏袒商时鸢,到时候看账册定是要交给她。
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这两日你们跟着管事嬷嬷多学多看,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
商云柔笑得温温柔柔,她起身道,“多谢娘亲,柔儿先退下了。”
等人走后,沈醉之抬眼看向商时鸢。
“阿鸢,你不必上心,这侯府账册一团乱麻,处处都是要填补的窟窿,这商云柔想要管账,就交给她管。”
“好。”有她娘在,商时鸢安心的很。
商云柔回去后就去找了商昌河。
商昌河看她从沈醉之院中回来,忙上前关心她学得如何。
商云柔微微抿唇,有些小心翼翼道,“娘应是有些烦我,她基本不理会我,说要教我们看账册,想来也是不愿意把账册给我看的。”
商昌河眉头皱紧,“身为当家主母这般明晃晃偏心,也不怕传出去闹笑话!”
“柔儿你别慌,爹这就去把账册要来,你想看便看,不用看她沈醉之的脸色。”
商云柔唇角微微扬起,“多谢爹爹。”
她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必须要学会这些,到时候掌管整个东宫,甚至成为一国之母,沈醉之就是不想让她如意,才故意为难她,教也不可能会诚心教。
她不愿意给,那自己就要抢过来,总有一日,等她坐上高位,沈醉之和商时鸢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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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鸢在府上休沐两日,便要继续去书院。
商云柔的手用了许多上好的珍贵药材,总算颜色没有那么吓人,但还是肿胀的厉害,商云柔就命人做了手衣,绑在她肿胀的双手上,也跟着去了书院。
“姐姐!”
沈醉之送商时鸢出府门等马车时,商云柔戴着帷帽走近,一如往常乖巧温顺的模样。
商昌河从她身后走来,“阿鸢,今日你跟柔儿同乘一辆马车,她的手还未好全,你身为姐姐多照拂她一二。”
商昌河总是能用最恬不知耻的嘴脸说出恶心的话来。
商时鸢理都没理商昌河,琥珀珍珠扶着她上了马车后,不等商云柔上来,商时鸢的声音就从马车内传出去,“走。”
马车骤然启程,商云柔差点被马车撞倒在地,商昌河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商时鸢!”
训斥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商时鸢翻了个白眼,“加快些。”
商昌河看着突然加速,转眼就没了影儿的马车,他气得胡子都在抽动,“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沈醉之侧眸看商昌河,“睚眦必报,不吃亏,我倒觉得这性子极好,不似某些人,明明心里恨之入骨,却整日端着那虚伪委屈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吃亏那个!”
商云柔眼圈顿时红了。
沈醉之看她这样就心烦,扭头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