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商时鸢跟着沈醉之没少入宫,对入宫这条路熟悉的很。
以往入宫,无论做什么,沈醉之都要先带着商时鸢去拜见宋皇后。
而今日,她却是直接带着商时鸢去了举办寿宴的祥云殿。
祥云殿内已经来了不少达官显贵。
商时鸢跟在沈醉之身后,还未落座,便瞧见了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外祖父。
“外祖!”商时鸢眼睛亮起来,她跟着沈醉之走到外祖父身前,欢喜地喊道。
沈老丞相听到声音,扭头一看是商时鸢,“阿鸢,快来外祖身边,让外祖好好瞧瞧!”
商时鸢乖巧上前,沈老丞相摸摸她的脑袋,“我们阿鸢怎么变化这么大?如今出落成大姑娘,这小模样,温雅又端庄。”
沈老丞相当着周围那些前来恭维的大人们面,毫不吝啬夸赞商时鸢。
周围的大人们也跟着连连点头,“是啊,商大小姐瞧着变化真不小。”
“当真是!”
“真不愧是沈老丞相的外孙女,这温雅气质如出一辙。”
商时鸢:“……”
他们以往可不是这么说她的,什么跋扈骄纵,混不吝,这才是他们口中的商时鸢。
“外祖父一路颠簸,身子如何?”商时鸢一见面便关切问道。
“放心吧,外祖父身子无碍。”
外祖父去年便已经告老还乡,但当今大盛皇帝觉得他是开国功臣,不想立刻撤了他的官职被百姓诟病皇帝无情,于是人人见他都还喊一声沈老丞相。
皇帝明面上对外祖父极为尊敬,实则早就厌烦外祖名声太过,是整个大盛泰斗般的人物,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在太子登基前,皇帝一定会除掉外祖父一家,给太子铺路。
真是狼心狗肺,过河拆桥的东西,这些年外祖父为大盛贡献如此之多,呕心沥血为了百姓,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外祖母呢?”商时鸢关切完外祖,又去找外祖母。
“跟你舅母一起。”外祖父给商时鸢指了指方向。
隔着几道人群,商时鸢先看到了舅母文氏那张尖酸刻薄的脸。
她脑海中骤然响起几道声音。
“一个被休弃的妇人,有什么脸面待在娘家?我女儿的婚事怎么办?家中有你在,就是毁了我女儿的一生!像你这种没人要的妇人,你就该死!”
“醉之,你别怪我,我不能不为我的女儿考虑。”
舅父亲手将白绫送到娘亲的面前,求她一死。
即便外祖母跪着说,愿意搬出府去,跟娘亲住在别院,永不回来打扰,文氏依旧不愿,非要逼娘亲死才肯罢休。
最终,娘亲不愿外祖母为难,吊死在家中。
文氏欢欢喜喜嫁了女儿,嫁了女儿后,婆家对她不好,文氏又将所有罪责怪在娘亲身上,整日骂她娘是贱妇,骂她是贱妇生的小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