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鸢的话说的无情,那眼底是恨不得跟太子撇得一干二净的厌烦。
傅世安撞入她眼底,心头一股燥意,“你——!”
“今日之事若不是王爷,臣女从马背上跌下,不是毁容就是断腿,这是小题大做;当日坠崖,臣女把太子和妹妹背上山,你们却弃我不顾一同回京,这也是小题大做,臣女竟是不知,在太子殿下的口中,别人的性命都是小题大做!”
商时鸢掷地有声。
周围不知当日坠崖真相的众人,听商时鸢说起坠崖后弃她不顾,全都傻了眼。
竟然还有这等事!
太子殿下就算再怎么厌烦商时鸢,也不能这般忘恩负义吧。
还有这商云柔,不是商时鸢的妹妹吗,怎么还见死不救?
众人看向两人的眼神纷纷变了起来。
商云柔听商时鸢又提起坠崖之事,她揪紧帕子,都过去的事情了商时鸢怎么还提?没完没了了是吧!
“姐姐,那日我跟太子真的不知道姐姐在崖底,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不会不管姐姐的!”
商云柔又要委屈落泪,商时鸢突然逼近她,一双眼直勾勾瞪着她,“你知道!我救你上去时,你是清醒的!”
“商云柔,别在我面前装。”
“我商时鸢什么性子,你心里清楚的很,在此之前我对你有多好,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
这话不假,商时鸢以前对商云柔是言听计从。
书院里的人都说,只有商云柔能压得住这个无法无天的跋扈大小姐。
商云柔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
顾裴策双手环胸,斜靠在廊柱上,望着商时鸢那倔强的背影,他微微挑眉。
这商时鸢倒是有点意思。
京城内都传她跋扈蠢笨,如今瞧来并非如此。
“以前的事本王管不着,但今日有人胆敢谋害贵女性命,本王绝不姑息!”
顾裴策眼神极为冷冽,周身那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和狠戾,令人不寒而栗。
在场没人再敢多言。
傅世安还沉浸在方才商时鸢的话中。
这时,祭酒和大理寺的人过来。
顾裴策毫不犹豫将马交给大理寺,“这件事必须水落石出。”
“目前最可疑的便是商二小姐。”
大理寺的人上前,“商二小姐,请随我们走一趟。”
商云柔惊慌失措地拽住太子衣裳,“世安哥哥!你救救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傅世安恍然回神,想开口却听大理寺的人道,“太子殿下,臣秉公办案,还请太子配合。”
大盛的大理寺,只听命于皇帝。
商云柔心乱如麻,她瞪了一眼人群中的余瑶。
余瑶呼吸一紧,她心尖颤了颤,看出商云柔眼底的威胁。
犹豫片刻,余瑶冲上前,“是我做的!与商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看不惯商时鸢,想看她出丑!”
傅世安缓过神来,将商云柔护在身后,“既然她已经承认,此事跟柔儿没有半点关系,你们大理寺还不把人带走审问。”
大理寺的人犹豫片刻,上前将余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