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谋财害命吗?”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从喉间漫延开来。
“辟邪丸,吞了跟我走。”蒋令风道:“再啰嗦,你好朋友就没救了。”
见他不似开玩笑,蒋令瑜也不多说什么,回头到客厅拿起她老妈的车钥匙,开门和蒋令风一同往外面跑。
“哥,你给我吃的什么?”坐在车上,蒋令瑜惊魂未定。
“四十九种动物粪便……”
蒋令瑜干呕起来。
蒋令风聚精会神开车。
“给你好朋友打电话。”蒋令风没有丝毫同情心。
蒋令瑜一边干呕,一边拿出手机拨打姜晴安的电话。
电话里,是有礼貌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哥……”蒋令瑜无比自责。“晴安不会有事吧?”
那片叶子,正是蒋令风下山时,表姐给他的,他用它布下收魂阵,谁知道阵眼被自己堂妹给捡了回来,真是百密一疏啊。
“谁知道,看她的造化吧。”
此刻,姜晴安家的客厅。
姜晴安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那个铃铛。她感到一阵凉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是谁?”她强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然而,周围只是让人浑身阴冷的风。
“是我爸妈害了你吗?如果是,我愿意抵命。”她出奇地冷静,“可是,我相信他们不会害人。”
这句话刚说完,姜晴安就感到有一双手狠狠卡住了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来,她快要窒息了,她的眼前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
跌入谷底的大货车,散落一地的货物,血肉模糊躯体,痛苦呻吟的声音,飞速行驶的跑车,狂欢的人群,扭曲的脸,飞舞的百元大钞……
“砰砰砰,砰砰砰。晴安,你在吗?”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沙发上的姜晴安,她松开卡住自己脖子的右手,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她才缓过来。
破门而入的蒋令瑜紧紧抱着她:“晴安,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对不起。”
“令瑜……”
蒋令风看了一圈,屋里没什么异样,但是这件事要赶紧解决。
他坐下来,看着姜晴安,确认到:“你现在脑子清醒吧?”
蒋令瑜给他一个大白眼。
姜晴安则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觉得有点儿扯,不过先认真听完。你的父母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拉他们顶罪,他们的非自然死亡是有人操控的结果。”
“他们可能参与或被动参与了某些不好的事情,然后被那东西误以为是仇敌。”
听起来匪夷所思,想起来又合情合理。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很多模糊的画面,侧翻的货车,飞舞吧钞票,叫嚣的人群,还有飞速行驶的跑车。”
“车祸,飚车,金钱……”
“我们现在去滚石坡。”旧报纸上那篇洋洋洒洒的报道一下子涌到蒋令风的脑海中。
“现在吗?”蒋令瑜问。
“对。”蒋令风没有多余的废话。
“令瑜,要不你先回去吧。”姜晴安想因为自己的事情,三番两次让她操心,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蒋令瑜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大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她话还没说完,头上就吃了一记爆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蒋令瑜吐了一下舌头,咽下了要说的话,三人一起开车往城外滚石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