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缠布柔感到一阵诧异。代屋灯见缠布柔对常凡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心中马上充满警惕,体内气机运转,轰雷掌蓄势待发。“是跟踪我来的吗?还是东城城主的影子。”代屋灯心中也快速思考。
常凡见二人神色不对,一人满是震惊、一人全是戒备,眼看着那轰雷掌就要出动,常凡立马正经快速地解释:“我今天是代替王婆给缠布柔师傅送餐来的,只是恰好偶遇师叔来此,都是误会、误会。”他从香客口中得知今日是乾安城的南查督率兵进城,又想起前些日子缠布柔说过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自然知道是乾安城的人来接应。帮王婆拿了午饭,就在大牢门口等,果真等来了人。
谁知代屋灯还是冷眼以对,仍是不信。“师叔您不是说过我要是有意向就来投靠您吗?我想通了,打算跟您和师傅一起走,在东城里我只能当个小小叫花子,到了乾安城军部那我也能当个兵吏。”常凡又说道,这次的语气更加诚恳。“缠布柔,他真是你的弟子吗?若是背景干净清白,那我们将他带走也无所谓。但若是东城城主手下的棋子,刻意来接近我们的,那就不好处理了。”见缠布柔沉默不语不敢保证,代屋灯没再等常凡解释,一步贴近常凡。他以将常凡当作敌人,准备一个照面就击杀常凡。
常凡还愣在原地,轰雷掌就要砸在常凡脸上,一阵虚无刀气竟从常凡身后传来,挡下了代屋灯这记来势汹汹的攻击。“咱有话还请好好说,别动不动地就杀人。”常凡身后一个挂着围裙,屠夫打扮的人突然出现。“果真是东城城主的棋子,还有帮手。”代屋灯被这一记虚无刀气击中手肘,后退几米。常凡回头震惊地回头,戮屠户满脸憨笑,很难想象刚刚他替常凡挡下了那掌。“不是哥们你真会啊。”常凡心中同样震惊。他本是带着戮屠户以送饭为名一同跟着代屋灯进了大牢,想着若是被他们二人误会身份,戮屠户就以自己不好好讨口子赚钱给他,反而到处瞎跑为由证明自己就是一个小叫花子的清白。可代屋灯出手太快,他都想着死定了,结果戮屠户居然深藏不露。事已至此他也解释不清楚了,索性就接着演下去,到时候再问问戮屠户怎么个事。
“夜叉师叔,其实小辈本无意与乾安城势力有冲突,只是城主先前有令,叫我盯好外来人物,搞清楚动机再汇报给他。小辈本无恶意,可是前辈既然这么着急想对小辈下手,那小辈自然也不客气。”常犯强装淡定说道。他只求眼前二人能看清局势,在南明秀进城这天就在大牢里闹事,那可是大过失。如果这两人“不解风情”,执意要碰一碰,那他可不知道身后的戮屠户能否护自己周全。戮屠户低头看常凡,背后早已被汗淋透。他心中暗笑,这小子在这还死装上了,要不是自己,他的人头早就落地了。
“这大个子散发的气息已经有上三品了,不过这小叫花子倒是看不穿,难道修为已经在我之上了!?要真在这里打起来,那查督吩咐的任务就暴露了。”代屋灯心想。同时他摆出防御架势,若是常犯修为真是高于自己,那他昨夜便有无数机会杀死自己,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感到一阵后怕。而与代屋灯的心绪不同,缠布柔此刻已然是惊掉了下巴。妈的,怪不得自己从没见过高手呢,敢情都搁这死装。那汉子能手无寸铁挥出刀气抵挡住代屋灯的轰雷掌已是惊人,可如果常凡还要比他更加强悍那自己也算是活久见了。毕竟他们相处也有好几日,这几天里教导常凡习武就像教婴儿走路一样没有差别。如果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像了点。自己竟然还真被这家伙给卖了。若是把常凡带进乾安城,那自己死八百回都不够的。
只在瞬间,缠布柔与代屋灯二人便达成共识:“跑!”只见代屋灯腰间掉下几颗小球,顿时浓烟四起。常凡在眼中一动不敢动,紧紧靠着戮屠户,待到浓烟散去,二人消失不见,常凡才有惊无险地趴在地上喘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