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巴泽尔来说,他的父亲是一个嗜书如命的人,记得小时候的父子二人常常通宵达旦陶醉在书中的世界,直到他的父亲听到邻居家公鸡拍动翅膀,才恋恋不舍的打个盹。在这样的氛围中,巴泽尔和村子里的同龄人相比更早的接受知识的洗礼。
虽然扪心自问巴泽尔评价自己并不算是道德高尚的人,但父亲对他的家庭教育也让他在成长的生活中不敢越雷池半步。
想到这里巴泽尔轻轻地呢喃道“我在里边呆了多久?”
“嗯~不到两周时间吧。”乔舒亚侯爵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道。
两周,巴泽尔的心灵感觉就像两年时间那么长。一个含糊的走私罪名就这样烙印在巴泽尔的身上,现在要去的是哪里巴泽尔更不想知道,似乎是不用死了。
当他再次回到中间庭院,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两排绞刑架仍然并排矗立在那里在忙碌的处理正在等待的犯人,古老的衡量发出痛苦的低语,宣告着每一个犯人的罪孽。
在不远处的庭院门口,停着乔舒亚侯爵的棕色马车。
“我本该无罪的……”马车上巴泽尔和乔舒亚侯爵对面而坐,略带沉吟地看向手脚上的镣铐。
乔舒亚微微一侧头冷笑着说:“不,现在你有了。”
巴泽尔双眼无神地抬头看向乔舒亚侯爵,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当皇家直属卫队去搜查那几只掉下来盔甲箱子,里边真的会发现夹层,而里边藏着的东西在你的判决书上会写上黄金。”乔舒亚欠起身来到巴泽尔的耳边说道。
“——没有中心教会纹章的黄金。”
马车在颠簸的路上摇晃着,路过的行人听见车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喊,“你凭什么要这样做!疯子!为什么这样对我!!!”
在车帘后面,乔舒亚侯爵用膝盖顶起车厢里立着的绅士手杖,华美的手柄正支在巴泽尔的喉咙上,手杖的距离刚好隔开巴泽尔那张牙舞爪的手,不至于打扰侯爵品尝海外殖民地的特产雪茄。
巴泽尔知道,他的罪名已经不仅是走私那么简单。
中心教会是从世人对创世之音的原始信仰中诞生的教会,在中心教会的传统教义中是上帝发出了创世的第一声,创世第一声同时也是上帝本身,在创造世界的过程中化身为旋律、节奏和低语,共同塑造了世界的秩序。
当然,三者都是上帝,也都不是上帝。
关于这些教义搞不懂也没关系,就算在创教初期各派的神学家围绕这个教义进行了上千年的辩论。
巴泽尔只知道,中心教会并不崇拜任何有形的偶像,只崇敬无形的声音,所以在现行的教义中,有形的东西均被视为是罪恶的象征,作为财富象征的黄金更是贪欲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