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两位老人情绪极为激动,季鹤川没有过多打扰,简单问候后便退到一旁,给予他们空间。
许大茂的母亲王翠兰,一看到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悲泣,猛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那被白布遮盖的身躯。
她边拍打着尸体的腿部,边摇晃着,哭喊着:
“大茂啊!大茂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来看你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妈一个人走了呢?
我可怜的儿呦!是哪个天杀的害你变成这样,你告诉妈,妈拉他下去给你陪葬!”
王翠兰的情绪如同失控一般,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一旁的许父,尽管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在此刻也终于忍不住了。他低着头,眼眶通红,泪水悄然滑落。
尽管身为男子,他并未放声哭泣,但那无声的泪水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许大茂的母亲一哭,情绪迅速感染了旁边的娄晓娥,她也跟着哭了起来。
娄晓娥走到婆婆身边,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王翠兰一把推开,眼中充满了怨恨: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都是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扫把星克的,要不是你,大茂怎么会这样!
我可怜的儿子啊,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就走了!”
“妈!”
娄晓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几乎陌生的婆婆,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更是将大茂的死归咎于自己。
这一幕不仅让季鹤川瞪大了眼睛,就连同样失去了丈夫的秦淮茹也暗自震惊!
没想到许大茂的母亲竟然如此无理取闹,简直像个泼妇。
秦淮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旁正看热闹的贾张氏,而贾张氏凭借敏锐的第六感,扭头与秦淮茹的目光相遇,看到了儿媳妇那怪异的眼神。
贾张氏心领神会,悄悄走到秦淮茹身边,低声说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东旭走的时候,我可没责怪过你。”
秦淮茹怀疑地回应:“你嘴上没说,心里怎么想的可就不知道了。”
“嗨,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想我呢?王翠兰是个泼妇,我可是通情达理的人,怎么能和她一样?”贾张氏辩解道。
贾家这两位寡妇在一旁低声议论,而许大茂的父母则一边哭泣,一边责骂娄晓娥是扫把星,克死了他们的儿子。
其他邻居见状,赶紧上前劝解。娄晓娥却已彻底失望,哀莫大过于心死。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呆立原地,对婆婆的指责和谩骂毫无反应,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看着娄晓娥失魂落魄的样子,季鹤川担心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而出事,正准备上前安慰,却见陈进在一旁表情严肃地向他招手。
意识到陈进可能发现了重要线索,季鹤川只得暂时将娄晓娥的事放在一边,走向陈进。
“怎么了?”季鹤川问道。
“有新发现。”陈进简洁明了地说:“我们刚才找到了两枚弹壳,现在总共八枚弹壳都找到了。
而且在西南边的浅洼处,发现了一滩血迹。”
季鹤川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他问:“新发现的血迹离这里有多远?”
“大约一千米。”陈进回答。
听到这个距离,季鹤川马上反应过来:“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