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呀。”陈立军将手扬高。
“理你。”余敏转身要走。
“好了,不逗你了。给你,是你汤师兄让我带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陈立军收起笑将信封递给余敏。
“啊,真的弄到了。”余敏兴奋地叫了一声。
“是什么呀,这么高兴?”陈立军退回已走过去的半个身子扭头问道。
“不告诉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人。”余敏傲娇地扬着头走了。
“我说谭越,你得管管你这个小秘书了,仗着你的势,真不把爷们当不回事啊。”陈立军一边推门一边说。
“行啊,我给刘南星打个电话吧,让她来管管。”谭越手拿着笔在文件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
“别,别,哥,我错了。”陈立军双手合什地道饶。
“立军,如果你真的想和刘南星在一起,最好以后和别的女性保持正常的距离。刘南星看起来很爽快、大气,但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并不清楚。你要让别人不误会你,你首先不要做让别人误会的事情。”谭越抬头说道。
“我知道了。”陈立军也严肃地说。
“你究竟.....”谭越想了想,“算了,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顾军定在下周开庆祝宴,我得出门几天,到我的厂子安排设备调整的事,南星他们的技术人员已到了,我吃过午饭就走,争取在下周回来。”
“谭哥,其实吧,南星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强悍,我总觉得她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想保护她,我第一次这么想保护一个人。你说,她比我厉害多了,我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陈立军探过身子,手按在谭越的文件上,“哥,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妄想症啊,我连个小越儿都搞不定,怎么会觉得南星需要我的保护呢?她会不会嘲笑我?”
“有时候看清自己的内心需要很长时间,有时候,也许一天就够了。”谭越说道。
“什么意思?没听明白。”陈立军思索着说。
看清自己的内心?是啊,他想到南星,有她张扬、雷厉风行的样子,也有她安静、孤独的样子,她满满地占据了自己的心。
“谭哥,那我走了,记得给小越儿带好,我回来给她带土特产。”陈立军转身离去,没有再如往常那般有点漫不经心、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多了几分沉静,看着背影,回归了青年时的潇洒模样。
门又敲响,谭越扬声叫进。
余敏再次出现,“谭总,我明天请一天假可以吗?”
“你有事?”
“我母校法学院明天有一场我期待许久的演讲,我师兄好不容易给我搞到一个入场券,我想去参加。”
“好的。”谭越答应,余秘书毕业于京大法学院,陈立军也毕业于该校,但陈立军是学化学的。他们俩个虽然相隔好多年,但却真真切切地算校友。
不过,陈立军是京城人,所以他考京大和来自外省高考女状元的余敏相比,显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余敏本来有机会也有可能考博,可是她家里急需她工作回报经济状况极差的家庭,所以她只好选择先就业,但她没有放弃一切学习的机会,他支持也尊重她。
“是谁的演讲会?”
谭越见余敏转身要走,随口问了一句。
“是我们院一个客座教授的,那是一个在欧洲一战成名的著名律师。她为一名华裔中医做的庭审辩护,报纸上评价她是:拥有丰富的药理知识、完整的证据、严密的逻辑、对法律的深刻认知、精妙的语言及充沛的情感,完全征服了法官和陪审团。这场辩护是一场优美的艺术。她是我的偶像。”余敏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崇拜。
“偶像只可远观。”谭越提醒了一句。
教授、名律师,又来自欧洲,可太容易让现在的小姑娘迷失了,余敏挺好的一个姑娘,他可不希望他的秘书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骗了。
“我倒是想近观,可我能近得了吗?”余敏嘀咕了一句。
“你还想近观呢?要这样你就不要去了。”谭越拧着眉头说道。
“唉,谭总,要不我找我的师哥再要一张入场券吧,你如果去了,说不定欧阳教授可以让你近观,听说她不光长得漂亮,还很有气质呢。”
“余敏,如果你抱着看人的态度,你就不要去了,我出差这几天可积下不少工作需要马上处理。”谭越真有点生气了。
余敏倒不亏是高考状元出身,也是极聪明的人,看谭越真的生气了,转念一想,便笑了。
谭总虽然和公司里所有的女员工都保持距离,但对女员工却是真心的尊重和爱护。
他显然想差了。
“谭总,欧阳教授是女的。”她笑着说。
“嗯?”谭越怔了一下,“出去吧。”
余敏一边出门一边想,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人爱呢,谁能得到他的爱,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但愿老天开眼,千万不能让林晴把谭总追到手,谭总应该有更好的,愿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