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王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未有帮你的想法,虽然这样说有些许的冒昧,但是我不过是顺手而已,我知您身份尊贵,但我确实是并未对你有所意图。”谢萤秋背影纤细,从沈澜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修长的脖颈,他没由来的烦躁,到底说了什么,怎么还没说完。
“我也并未有此意,今日之举,小姐可是彻底得罪苏贵妃了,莫不如就此投入我的麾下。”
“抱歉,王爷,您说的臣女不懂,苏贵妃待臣妾甚好,朝堂之事,也不是臣女能够决定的,臣女先行告退了。”
谢萤秋带着沈澜和喜梅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苏贵妃是有所图谋不假,难道他康定王就光明磊落了吗?难道他这个时候过来,就没有所图吗?
两个都是深渊,为什么非要选一个来跳呢?
回到谢府,谢萤秋洗漱完坐在桌子上,沈澜自觉走了进来,坐在她的对面,一句话都不说。
谢萤秋不知道沈澜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明明之前那么开朗,但是现在变得心思敏感,优柔寡断,像是皇帝后宫的妃子一样。
明明她应该吃醋的,跟府上的小姐做了这样的事,怕是早就将自己忘了一干二净了,虽然这个人是自己,但是谢萤秋还是觉得不舒服。
“跟我去个地方。”
谢萤秋带着沈澜来到了金丝楼,她不得不承认,原身除了跋扈了一点,真的和她很像,居然在丞相府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当了最大的情报楼的掌事。
她无法不信任沈澜,如果不信任沈澜的话,她无人可信了,至少和沈澜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他是个很好的人,谢萤秋相信他会是个很忠心的人。
“在外面等我。”谢萤秋带着面具,走进了金丝楼。
这里有最全的情报,她查了三个事情,第一,沈澜的往事,第二,谢家的事,第三就是康定王的事。
沈澜的往事很干净,唯一有一点,就是她那个死去的母亲,明明平时身强体壮,为何会劳累而死,拒街坊邻居而言,平素里所有的家务都是由沈澜来干。
谢家的事情就更奇怪了,她知道谢萤秋是作为一个完美的物品去联姻,可为何,三年前,谢父将所有跟谢萤秋一样年龄的女孩子都接到了京城,受的是跟谢萤秋一样的教育。
苏贵妃为何算计康定王,难不成真的是顺手的事吗?谢萤秋翻着康定王的资料,只觉得奇怪,二人看似毫无交集,就算王朝覆灭,对苏贵妃这样一个后妃也是没有好处的。
等等,这画卷上的人,为何有点眼熟,谢萤秋拿起了康定王已故妻子的画像。
跟现在的苏贵妃,有七分像,可卷宗显示康定王的妻子,是北域的人,而苏贵妃,可是大盛贵族的人。
谢萤秋走出金丝楼的时候,沈澜就站在门口,一如多年前他在教学楼门口等待自己放学的时候。
她能感受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像以前的自己的了,那个没和沈澜在一起之前,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你受伤了吗?”谢萤秋感到奇怪。
“没有,小姐,兴许是错觉。”沈澜将自己被血渗透的手往后藏了藏,如果谢萤秋一回头,就能看到街角的尸体。
杀人这种事,沈澜早就驾轻就熟,为了接近谢萤秋,弄清楚她到底是谁,他今日宿在了谢萤秋的房间里。
自从发现银针之后,谢萤秋总是睡不好,沈澜在她身边,也能稍稍安心些,就任由他留在这了,谢萤秋不知道,最大的危险就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