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就是在找办法,让她心软,故意犯错,好让谢萤秋责罚他。
他以为谢萤秋把怒气都撒在这上边,之前的事情就能既往不咎了吗。谢萤秋不是那么心软的人,一闭上眼,他将自己按在墙上,掐着自己的下巴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
但谢萤秋选择原谅他一会,没办法,他真的很让人心疼,尽管谢萤秋知道,沈澜在骗自己。
沈澜跪在地上,身着一件单衣,略微有些松垮,从露出来的肌肤就能看出来,有很多深深浅浅的伤痕,眉头紧锁,双颊微红,悲愤中还带着一丝倔强。
可他分明什么都没做错。
谢萤秋一直都没有动,良久,沈澜突然冲进谢萤秋的内室,找到了谢萤秋平时鞭打他的鞭子,狠狠往自己身上抽了一下。
“沈澜!”谢萤秋跑的慢,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他被打的皮开肉绽,面色惨白,虚弱地躺在地上的一幕。
“小姐仁慈,但我却不能忍受我对小姐做出那种事情,小姐不罚我,那我便自罚认罪。”谢萤秋哪里不知道,沈澜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逼她原谅沈澜。
“小姐若是不解气,单凭小姐处置。”沈澜跪着爬过来,将手中的鞭子塞到谢萤秋的手里,他的白衣已经被染红,面色发白,却唇若丹霞,带着几分水润,是个人看见都会更想蹂躏他。
“不了。”谢萤秋没有这种爱好。
“那小姐可否解气?”
其实是解气的,毕竟谢萤秋看的真的很爽。
“从今以后,一笔勾销。”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沈澜一向知错就改,不会钻牛角尖的,就像现在,不就来和她道歉了吗,她还以为沈澜穿越过来疯了呢,是个正常人就好。
“那我今后,还是您的外室,就算日后您和姜公子成婚了也是一样的。”沈澜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谢萤秋。
外室?
怎么还有外室的事?
不是桥归桥路归路了吗?
他从前还真的是原身的外室?
谢萤秋有些不爽,她这边对着他余情未了呢,他倒是心安理得的当了人家的外室,尽管那个人是她自己。
沈澜走出房门口,蓦的抬起眼,犀利的眼神,为他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雾,露出了一个隐含深意,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谢萤秋刚刚竟然没有反驳他,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当谢萤秋的外室,只是谢萤秋一直逼迫他而已。
如果是从前的谢萤秋,肯定会骄傲地仰起头,用脚挑起他的下巴,嘲笑他居然同意了。
到底是性情大变,还是这幅壳子里,换了一个灵魂?
难道是什么邪术?他听闻西域有这种夺舍的秘术。
还是他想见的人,终于来了?
他现在有百分之五十的确定,眼前的谢家小姐不是原来谢萤秋,他便可以利用外室这个身份调查。
原来的谢家小姐也就算了,他不可能让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披着和谢萤秋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