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萤秋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原是沈澜,他的皮肤很白,手指修长,没什么肉,手背还能看见凸起的青筋。
“春莹姑娘去收拾其他的东西了,让我先把这只钗子递给小姐。”
“多谢。”谢萤秋轻轻颔首。
“母亲,你快试一试,我今日觉得这只钗子特别适合你,你戴上肯定很好看。”
“我都一把年纪了,带不得这样时兴的款式啊,还是生个女儿好啊,时时刻刻都挂记着我,真没办法啊,你说是不是,梅青?”
梅青是谢母的大丫鬟,现在正在附和着她,“夫人,您带上这个真真好看,小姐一直都记挂着你,去哪里都记得给您带些东西。”
“没办法,我都说了不用了,不过这孩子的心意总是辜负不得的。”
“真好。”谢萤秋看着谢母正在欢天喜地照镜子,想起自己总是抱着母亲空空的牌匾,想报答生恩都不知从何报答。
母亲,您离开的太早了,我能感受到我在渐渐遗忘关于你的事情,不过我过的很好,您放心。
母亲在谢萤秋这里,终于不是苦涩的代名词了。
“什么真好?”
“您真好看。”谢萤秋笑了起来,给谢母夹了一块松仁糕。
“真是贫嘴,沈夫子,最近小姐的功课怎么样了?”谢母转头看向在一旁站着的沈澜。
“小姐今日很用功,学习的速度也很快,小姐本就是天赋异禀,在下只是辅助小姐,就能学到如今的程度,未来更是不敢估量。”
谢母假装苦恼地对着梅青说。“没办法,随我,我年轻的时候学东西就是这么快。”
“夫人聪慧,小姐自然也是。”
聊了一会,谢萤秋向谢母行礼后回房,沈澜走在她的身后。
“在下就送你到这里了。”在谢萤秋的院子门口,沈澜停住了脚步。
“夫子,进来坐坐吧,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春莹,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啊?真的吗,小姐?”春莹很惊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不合礼法的事情啊。
“出去。”谢萤秋是现代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是。”门被关上了。
“小姐要说什么,还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我知道夫子是来进京赶考的,却已经在谢家三年,错过了一次科举,据我所知,两年前正好有一次科举,为何没有参与?”看到沈澜如此境地,谢萤秋还是想拉一把。
“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沈澜眉头一皱,这件事情,她应当是知道的。
她难道不是原来那个谢萤秋?
“怎么了,你的事情,值得我关心吗。”谢萤秋躲闪着沈澜的目光,显得有几分心虚。
不会露馅了吧,怪就怪在这具身体为何有其他人的记忆都有,却唯独没有跟沈澜相关的。
“我当时丧母,为母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