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凡冷静地做出决定:
“老马,你马上带领骑兵去萍水河边,接收王彬送来的人口和粮食,带着他们沿着河道撤走。
我在这里看管作坊,防止里面人泄密。等到清早再来追赶你们。”
马长贵听说了王韵的事情,点点头:
“行,那我这就去。不过你留在这儿,要小心那个王韵,别让他再搞什么幺蛾子。”
李非凡点了点头:“你放心,这次我会看紧他,等到明早再走。”
说罢,马长贵转身骑上马,带领手下的骑兵朝着萍水河边奔去。
李非凡则带着余下的手下,继续留在陶瓷作坊内,严加看守俘虏,特别是那个曾险些逃脱的王韵。
夜晚渐渐深沉,陶瓷作坊内一片寂静,除了几名巡逻军士兵在外面警戒,其他人都已经入睡。
李非凡安排好人手后,也找了个地方简单休息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太平队的士卒已经吃饱喝足,就等着撤退了。
李非凡来到关押王韵的地方。
王韵看到他,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挣扎着想要说话。
李非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忠心可嘉,能力不足。”
他挥了挥手,手下人立刻上前,将王韵捆绑得更加牢固,嘴里也被塞上了布条,确保他无法再呼喊或挣脱。
接着,李非凡让人在王韵旁边竖起了一块木牌,木牌上用黑色的墨水写着几个大字。
李非凡满意地看了看木牌,随后对手下人说道:“好了,走吧。”
他们整顿好队伍,带着俘虏和战利品,大摇大摆地从陶瓷作坊离开。
一路上,李非凡时不时回头看着作坊的方向,心中清楚,王彬很快就会赶来,但那时他们早已远走高飞。
果然,没过多久,王彬带着大队人马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陶瓷作坊。
昨晚的一切让他彻夜未眠,他带着强烈的不安与愤怒,一路催促士兵加速行进。
他原本想着通过送出人口和物资,暂时稳住巡逻军,然后再伺机收回陶瓷作坊。
可当他看到作坊里空无一人,气氛异常安静时,心中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
王彬快步走进作坊,目光在四处扫视,最终看到了被绑在一旁的王韵。
此时的王韵满脸憔悴,嘴巴被堵住,无法发声,只能用眼神向王彬求助。
王彬立刻让人上前解开王韵的束缚,随后关切地问道:“王管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韵刚一脱困,立刻喘着气说道:
“大人!我们上当了!他们只有几十个人,全是虚张声势!昨晚那些马蹄声是假的,他们根本没有大部队!我们被耍了!”
王彬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般。
他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想要冷静下来,却正好看见了那块木牌:
“多谢王大善人慷慨解囊!”
这几个字像是火上浇油般瞬间点燃了王彬的怒火。
他脸色铁青,双手握拳,气得全身发抖,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可恶!竟敢戏耍我!我王彬终日打鸟,没想到却被鸟给啄了眼睛。”
王彬咬牙切齿,怒吼着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他身边的士兵和管家也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此时多说一句话。
整个队伍陷入了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这次彻底被巡逻军戏弄了。
与此同时,李非凡和马长贵已经汇合,带着从王家庄园“征收”的人口、粮食和骡马,浩浩荡荡地沿着萍水河道撤离。
他们一路顺利,王彬再也没有派兵追赶,夜里黑灯瞎火打一仗是一回事,大白天公然袭击官军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非凡看向殷函,轻轻笑了笑:
“这一路虽说有点小波折,但总体没大问题。殷候丞,咱们还要继续找豪族去吗?”
殷函摇了摇头,“我们出来有半个月了,时间也差差不多,后续的豪族肯定会严加防备了。”
马长贵大笑道:“非凡兄弟,你这招真是高明啊!这次咱们扫荡了五家,赶紧回去算算一共捞了多少东西吧。”
李非凡也有些兴奋,本来太平屯缺人少粮,甚至到了解散军队弥补人力不足的地步。
结果这一趟武装巡游下来,人也有了,粮也不缺了,后面就是全力开发矿区,狠狠爆产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