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怎的才来,我等得都要急死了。”她摆出苦恼的表情。
上官勤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嘿嘿。”上官勤傻笑两声,又反应过来,从荷包中掏出一个油纸包的酥饼。一张字条顺着落了出来。
慕瑾见他拿出东西来后一掌便将他击晕,她把酥饼塞进上官勤口中,并使其吞咽下去。
她捡起字条,丝毫没有拆开过的痕迹,如她所料。
真是自负。
慕瑾将字条交给赶来的冉云,再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其实那字条里什么也没有。
她道:“你带他们过去吧。”
“是。”冉云走到扛起上官勤的侍从面前道,“跟我走。”
片刻后,严鸿从一旁的草丛里走出。
“严老爷不必忧心,他们一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严鸿赶忙拱手鞠躬:“慕小姐大义,严某感激不尽。”
“严老爷无需如此,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慕小姐?”
“他们惹了我,害了我母亲,还毁坏我父亲名声。在城中残害百姓,扰得荆州近几年来都不安宁。先前父亲不管他们是因远在他乡,如今他们到了我面前,此等恶瘤固不能留。”慕瑾在严鸿面前作势而言。
厌恨上官裘一家的人不计其数,奈何官员对此置若罔闻,更有甚者派遣人员去暗中保护他们以讨好慕哲,如今慕瑾这么做真真是为民除害。
严鸿看向慕瑾的目光中隐隐有敬佩之意。
“严老爷出来也有段时间了,不知身体可好些了?”
“噢噢,是好些了,多谢慕小姐。”严鸿在慕瑾提醒后立即回了松悦堂。
松悦堂内。
“诶,小勤怎么不见了?”慕哲看到严鸿回来,突然提起上官勤来。
“你们快出去找找,他白日可是一直念着要吃甜食的。”他向身边侍从示意。
王简一惊,急忙扯着上官裘的长袖给他使眼色。
“不必不必,让我去吧,勤儿比较贪玩只有我叫得动他。”
没等慕哲阻拦上官裘就快步走了出去。
上官裘刚走到转角,双眼被一只手捂住,嘴里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然后被人拖着走。
不久,他被狠狠砸在地上,口中物品掉出,他痛呼出声。
远处有个人影走来,此人正是慕瑾。上官裘惊恐万分,连连向后挪动。
“看到我,你很惊讶吗?”她声音极轻,却被风灌入上官裘的耳中。
“你,你不是?”上官裘声音颤抖,“你不是慕瑾,你是谁!”他几乎是吼出声。
“哈哈哈哈。”慕瑾不自控地笑出声。那笑声诡异,听得上官裘身体一阵恶寒。
“我不是在松悦堂吗?”她替上官裘说完那话,又道,“不,我是真的,那个才是假的。”
她拿起一块石子重重朝上官裘脸上砸去,在上官裘额头划下一道疤痕,鲜血瞬间涌出。
“慕瑾,你疯了!”上官裘慌乱的吼叫。
他手脚皆被麻绳绑住移动不得,背后也抵到了墙上。
上官裘越害怕慕瑾就笑得越起劲,上官裘这副样子正是她所想看的。
她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缓缓朝上官裘逼近。
刀尖泛着寒光,在月光照射下映着映红的血,似是在预示上官裘的未来。
“上官桉的脸上布满伤痕却都基本看不见,应是慕哲给她用了什么药膏。那些疤痕是你们留下的吧?”她的语气十分肯定,
这不是个问句。
显然上官裘也听出来了。他不再挣扎,破罐子破摔道:
“就是我打的他又如何,父母教育子女天经地义,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道:“作为小辈出手打伤长辈,是为大不孝!”
“你说出这些话,是认为我不敢动你吗?”
慕瑾蹲下身在上官裘脸颊划了一刀,位置同上官桉脸上的伤痕处一模一样,伤口的大小和长短也没有任何偏差。
上官裘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对自己的女儿实施暴力。
“把她当做你获取利益的工具。”
她每说一句就用刀在上官裘脸上划一刀口子。
“慕瑾,你这个疯子!”
上官裘疯狂晃动头部,不料被慕瑾一把捏住下巴,再也无法活动。
“别乱动啊,弄错位置可就不好看了。”她懊恼道,笑容都有些减淡下去。
“你从没把她当作你的孩子看吧,她不过是你的附属品,一个可交易的活体。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很令我恶心的人。”
说到这,慕瑾手上的动作倏地快了起来,笑容更甚,笑声愈来愈大,看起来跟疯子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