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徐长老还有一个儿子。”
柴凌凌一边系肚兜,一边说道:
“他对他那个儿子十分宠溺,可以说是对其言听计从,宠爱有加,从不会有半分忤逆,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还有个儿子?”
李静安有些意外,“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是因为他那个儿子两年前下山被人打成了重伤,彻底沦为了废人。”
柴凌凌披上外衣,下了床,“掌门不想徐长老受刺激,怕他伤心难过,于是就下令所有人不准谈论这事。你是去年上的山,不知道这事也正常。”
她把茶壶端了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后,才递给李静安。
李静安也不介意,顺手接过,抿了一小口后才问道:
“他儿子是被谁打伤的?”
“不知道。”
柴凌凌摇头,“传言说是魔教的人,但我觉得多半不是。”
“为什么?”李静安好奇问道。
“因为如果是魔教的人,山上早就说出其名字了,不会不知道是谁。”
柴凌凌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既然山上没说出具体名字,我猜多半是那个名字不能说。”
“不能说?”李静安疑惑,“一个名字有什么不能说的?”
“可能是大派里的人啊。”
柴凌凌拿出一根金色插进到了发丛中,发现不太好看,又换了一根绿簪,“咱们大秦山只是三流仙门,在修仙界中只是末流,哪敢随便得罪人。
如果真的是大派里的人动的手,以咱们掌门的尿性,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说。
说了干嘛呢?你又不敢报仇,你敢打上山去吗?肯定不敢。
但要是不敢报仇,那就要颜面尽失了。
人家把你弟子杀了,你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不丢脸吗?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不知道,全推到魔教的头上。
反正魔教虱子多了不怕蚊子咬,多一笔恩怨少一笔恩怨,他们完全不在乎。”
看着镜中的自己,柴凌凌只有两个字形容:绝美!
而且她发现自从和李静安双修后,容貌和以前相比,更添了一番别样的风采,似乎更加迷人了。
她拍了拍粉嫩的脸蛋,嘟起嘴,做着各种各样的可爱表情。
李静安斜瞥了一眼,在他看来,柴凌凌的这些举动实在做作,无聊至极。
不过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继续问道:
“他那个儿子现在还在山上?”
“废话,不留在山上,徐长老怎么照顾他?我听说他被徐长老安排在一个洞府里调养,时不时就会给他喂些名贵汤药,帮他吊命。不过这事我只是听说,没亲眼看过,所以不知道真假。”
柴凌凌开始收拾梳妆台,“但毫无疑问,人肯定是在山上的。”
“所以……”
李静安坐起身,四下里看了看,没有卫生纸,不由得皱了皱眉,“徐长老很看重他这个儿子是不是?”
“肯定啊。”
柴凌凌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看重吗?而且他这个儿子还是个天才。
二十岁就已经是修元境大圆满了,只差一步就能鲤鱼跃龙门,修成金丹。
当年他在山上,其声望和现在的左师兄差不多,一时风头无两,人人都说他是咱们大秦山未来的扛旗人,绝对耀眼夺目的存在。”
提起左师兄,她心里又是一阵疼痛。
本想献身给左师兄的,得到左师兄的滋补,却不想便宜了这个狗东西。
她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那晚方子轩到底是被谁杀的?
又是怎么稀里糊涂写出那封指证她的信的?
都是因为那封信,才害得她现在不得不委身于这个可恨的狗东西。
委身也就算了,关键是这狗东西还不行,真是气死个人!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柴凌凌暗暗哀叹一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么优秀?”
李静安诧异,修行十五境,第一道修行天堑便是金丹境。
因为只有修成了金丹,才算是真正入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