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后,雪早已经化完。
江叁带着一小队人马前来太原城,要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和瓜果蔬菜、米面粮食。
顺便到百崖客栈禀报事情。
姜姩一直在寻机会出逃,她已经计划好了,用迷药迷晕谢长砚,然后连夜逃走,地图上的路线已经滚瓜烂熟于心,坚信自己定不会被抓到。
她很少下厨,学了好几日,跟着客栈厨娘学了一道米酒枸杞甜汤。
在厨房忙活好一阵,终于做好了,入口甜而不腻,使劲往里面放迷药,浅尝一口没坏味道。
为了效果好一些,还打算用美色来迷惑谢长砚。
他那人最是谨慎,之前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这次势在必得。
忍着寒冷天气,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露肩月白百蝶花锦裙,精心打扮一番,浅浅一笑便十分诱人。
硬着头皮端了这甜汤回屋,又冷又紧张,控制不住哆哆嗦嗦的走着。
刚刚想推门进去,就听里面传来江叁的声音:“王爷,燕行简十分不安分,屡次越狱,属下每日都送画册给他看,他只一味不相信,还口出狂言骂您。”
姜姩一听到关于燕行简的事,身子立马不抖了,贴在门边仔细倾听。
就听到了谢长砚烦闷的声音:“少年轻狂啊,那你用些刑吧,好日子给他过多了,不知天高地厚。”
“是,属下明白,斗胆一问,王爷打算关他多久?”
“王妃实在不好驯服,恐怕要一辈子关着他了,你多费些心,要不然找几个女人给他,每日引诱,本王还不相信了,血气方刚的男儿会不动摇?”
江叁道:“好,属下明白,那属下先下去准备货物了,三日后回去。”
屋外的姜姩震惊不已,听着江叁脚步靠近,急忙蹑手蹑脚下了楼梯。
一个人待在厨房里,做了许多心理斗争,咬咬唇:“豁出去了,今日必须要成功。”
又把米酒汤温了一遍,端着上了楼,是忍不住心惊胆战的,更多的是恨得咬牙切齿。
在门口踌躇半天,实在冷得受不了,这才推开门进去。
谢长砚正手执细毛笔,在画册上专心的勾勒出香艳图案,见有人推门,慌忙把东西收下,再如何迅速,也被姜姩看了个正着。
心里暗暗嘲讽:“真是个小人。”
面上却不显,想挤出笑容却怎么也弯不了唇,一步步艰难的走到他身旁,总觉得自己在走向地狱。
谢长砚稳住了心神,这才敢抬头看她,仅仅一瞥,便是看呆了眼,有些瞠目结舌,因她显少这样打扮得妩媚。
她这身装扮实在勾人心弦,半露白皙无瑕的香肩,低领处若隐若现的“沟壑”,宛转蛾眉,半施粉黛便柳娇花媚,静立则妍姿艳质,移动则袅袅婷婷。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踩在谢长砚慢慢燃烧的欲火上。
屋里很暖和,姜姩刚刚进来没一会儿,体温便回来了,这衣裙虽是夏季的,现在穿着也不觉冷了,刚刚好。
她把米酒汤放在桌上,回头看了眼书案旁的谢长砚。
短短须臾之间,原本穿戴整齐的谢长砚,不知何时已褪了外衫,只着一件玄色里衣,胸膛却敞得极开,露出冷白的肌肤和结实醒目的腹肌。
那双丹凤眸丝毫不掩饰的欲色,时不时还撩动自己的衣领。
姜姩哑然,心里暗骂:“流氓,真是喂不饱!”
而后转回头,指尖刚刚碰到碗,整个人便陷入一个炙热无比的怀中。
他双臂从后环住她的腰,手掌隔着衣衫游移在隆起之处,最后抓紧。
头埋在她的颈侧,左右两肩都被吻了个遍,潮热的气息扑打在而来无比酥酥麻麻。
在她耳畔低喃:“今天是下了四包迷药?早说过了,我百毒不侵,但是有一点,你比这迷药还要让我着迷。”
姜姩紧紧握着拳头,心里一直重复“这迷药厉害,一定会成功的”。
谢长砚犹不满足,把她转了过来,一只手扶住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整个人抵在桌边。
低头吻了下去,额头、眼皮、脸颊,最后是唇瓣,紧接着又到美人锁骨,刚想再往下。
姜姩连忙用手推开他,却是推不掉,“你你你……要干嘛啊,我只是来送米酒汤的,汤都没喝呢。”
她皮笑肉不笑着。
谢长砚这才注意到了桌上静静待着的米酒汤,伸出手端过来,猛的喝了大半。
剩下一半他没有喝,而是看向姜姩,似笑非笑着,“剩下的你喂我如何?”
姜姩求之不得呢,心里暗喜“多喝点多喝点,肯定昏过去”,她转身拿了勺子,却被谢长砚拍开。
抓住她的手腕,把碗放在她手上,点了点她的唇瓣,有些小孩子气的模样道:“用嘴喂我,不然就不喝。”
姜姩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又是什么癖好,从别人嘴里抢吃的,实在觉得恶心。
咬咬牙还是做了,那么大一碗都喝光,指不定要昏睡好几天呢。
便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踮起脚慢慢靠近,谢长砚却是逗弄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