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在狗的头上,那狗躺在地上抽搐呜咽几下。
她吓的脸色惨白,双手不知是染了自己的血还是狗的血,刚想往今野的方向跑去,忽然被一根绳子套住。
身子轻飘飘,双脚离了地,一下子就被拉到屋顶上。
随后被人捂住口鼻,不知撒了什么药粉,一阵头晕目眩昏死了。
***
一间烛火明亮的屋子里,站了十几名高大壮实的糙汉,下巴满是胡茬。
屋里屋外还有全身黑衣打扮的侍卫把守。
姜姩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她微张开嘴呼吸,茫然的看着四周。
“姜姩,好久不见啊,”耳畔传来一记女声。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从模糊变为清晰,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李稚雪。
她与李稚雪并无多少交集,只在五月份的玉京山马球会打过一次马球。
李稚雪输不起,还用马杆朝她打来,被谢长砚三支利箭射下。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可看了看屋里的情况,李稚雪得意又有些愤怒的表情,她就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姜姩抿了抿嘴唇,“你,你要干什么?”
李稚雪伸出玉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目露嫌弃,“做什么?自然是让你尝尝钰琳受到的苦。”
“钰琳?钰琳是谁?”姜姩在脑海里思索,实在想不到这个名字。
李稚雪忽然扇了她一巴掌,打得姜姩脑袋撞到墙壁上,额角顿时破了冒出血。
她痛呼一声,眉头紧拧着,手撑在墙壁上,缓缓让自己坐回来。
“你说钰琳是谁,是宁安公主,她才十六岁,就要嫁给年过四五十的蛮国君王,和亲路上遇到土匪,堂堂一个公主被玷污险些丧命,还没有到蛮国,君王就死了,她到了那就要做人家的侧妃,都是因为你,因为谢长砚,都是因为你们!”
李稚雪说的唾沫横飞,几乎是怒吼出声,目眦欲裂。
她一把拉住姜姩的衣领,姜姩额头上的伤冒出鲜血,缓缓流下脸颊,触目惊心。
李稚雪用力摇了摇有些昏迷的姜姩,“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被千人骑万人睡,是何滋味!”
姜姩猛然清醒,不甘心被这样欺辱,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用尽力气也打了李稚雪一掌,打得她头昏脑涨。
她的两个哥哥李星川与李星言过来制住她。
姜姩紧紧盯着李稚雪,强压着恐惧,“错的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只会欺软怕硬,我没有说过也没有想过让宁安公主去和亲,我也不知道她去和亲了。”
李稚雪气急了,又是一巴掌打过来,她两颊已经泛红,清晰无比的五指印,嘴角流下鲜血。
姜姩倒在地上,双手想撑着坐起来,指甲用力在扣着地毯。
李稚雪站了起来,用脚踩住她的手,居高临下看着她,脸上浮现出得意玩味十足的笑容。
脚尖微微一用力,就让姜姩痛的生不如死。
“若是你被玷污了,你觉得,谢长砚还会要你吗?燕世子还会爱你吗?”
她仰天长笑,脚下更加用力,面目狰狞。
姜姩痛喊出声,她想起来,却是被李星言和李星川踩住腰压下。
眼泪不自觉流出来,发丝粘在脸上很狼狈很惨,她心里痛骂:“谢长砚,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你犯的错,要怪在我头上。”
手貌似被踩断了,已经疼的没有知觉,她身子发抖着,疼的青筋暴起,眼球发红布满红血丝。
额头的鲜血糊了满脸,李稚雪终于玩够了,松开脚。
姜姩手已经被踩的软绵绵,无力再缩回来,上面的鞋底印子很清晰,还发红发青。
“你们好好玩,别把她弄死了就行,”李稚雪朝着屋中十几名壮汉发令。
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有些还松了裤带,里面夹杂着几个乞丐,看着就恶心十足。
闻言,姜姩艰难起来,左手抖个不停,目光依旧坚毅,她道:“我是吏部尚书的女儿,你们岂敢动我!”
李稚雪哈哈大笑,“姜姩,你若说你是欲亲王妃,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吏部尚书又如何,到了太原,李家说了算,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欲亲王妃吗?嗯?”
“还不快点!”李稚雪话锋一转,催促着身后的男人们。
李星言李星川站到了李稚雪身后,他们本不想帮着自家妹妹做这事的。
可实在太宠爱妹妹,而且谢长砚还发了通缉令,上面说姜姩和今野杀了人,他们就以为姜姩不算什么。
欺负饱了再送去衙门,还可以立功呢。
姜姩看着越来越近的一群男人,扑鼻而来的臭味,她就如同一只小羊羔掉入虎群里。
偏偏还受了伤,她艰难站起身,贴着墙角,双腿止不住发抖,“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爹和我阿兄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小娘子,哥哥们肯定会好好待你的,”这些男人只说这种下三流的话。
她右手还能动,急忙拿过旁边的花瓶不断挥舞。
可这又有什么用,她无助崩溃的大哭,哭声震天,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来帮她。
这种恐惧感围绕在侧,娇小的身躯承受着无尽困难,无助如同掠过天际的乌云,泪水夹杂鲜血划过脸庞,无法抵挡内心的无助。
她只能吼叫,哭声被慢慢吞噬,这些男人伸出咸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有些还抓住她的双脚。
姜姩奋力挣扎,头还被重重摔在地板上。
“砰”的一声,结实的木门应声被踢开,四分五裂。
一群魁梧如同煞神的侍卫冲了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如同地狱传出来的声音响在屋内,冷得如同阎王爷来索命,让人心生胆寒,“本王的女人也敢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