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谢长砚才放开,那双丹凤眼微微通红,是欲望上头的红。
见姜姩满脸万念俱灰的模样,他气的太阳穴突突跳。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怎么,嫌弃本王?不过现在你已经被本王亲了,那就是有了关系,别想逃!”
姜姩唇瓣颤抖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知道要挣脱,要逃离。
可却被他死死压在墙角,无处可逃,鼻间无孔不入涌入他身上的香味。
这是梦里那个男人的气味,很是好闻沁人心脾,可她不习惯,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忍不住干呕起来,谢长砚眉头拧成一团,脸色铁青,质问道:“你有孕了?”
姜姩瞪了他好几眼,这人想象力可真丰富,而且还问的不长脑子。
她骂道:“别以为人人和你一样恶心!”
谢长砚眉头一松,可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姜姩平复心情,垂眸不想看他,闭上眼不再疾言厉色。
开口问:“为什么要娶我?还请欲亲王放过臣女。”
带着丝丝恳求,加重了“臣女”两字,想提醒他,自己也是官家女儿,可不是外头的普通百姓。
谢长砚轻轻抚摸她发红发烫的耳根,眸光潋滟如晴水,薄唇轻勾。
嗓音极致的诱惑,听的人酥酥麻麻:“贵女圈里你最勾人,能让本王举!”
“举?举什么?”
姜姩愣了愣,有些听不懂他说什么,这番话如同牛头不对马嘴一般。
她眉头紧紧皱着,清了清嗓子。
开口说:“王爷想考取功名中举,需得勤奋好学,而不是强娶臣女,这于你无益反而有害。”
谢长砚手部动作一停,亦是觉得她的话牛头不对马嘴,明明这般暧昧挑逗,怎么扯到读书了。
姜姩觉得自己好似没有说到点上,恐怕说服不了他。
便又开口:“王爷聪慧又是皇亲贵族,定会中举,而臣女诗书不通,大字不识,助不了您一星半点。”
她甚至在捧高他而贬低自己,只希望这恶人可以放过她。
谢长砚嘴巴微张,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她,忽然轻笑出声。
微微俯身贴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几口气,可是把姜姩给弄得全身痒痒。
声音低沉磁性:“燕行简那个小子真如此正人君子?连闺房情趣之事都没与你探讨?”
饶是姜姩再如何不经人事,可春梦也做了不少,听了这番话也是明白了一些。
她身子抖了抖,青天白日的这人实在不知羞耻。
“想来也是,你看着毛恐怕都没长齐,有何滋味,放心,嫁给本王后会先养你几年,再好好尝尝。”
嘴似淬了毒,撩拨时还不忘贬损她。
姜姩吓的花容失色。
她只觉腿很软,缓缓瘫了下去,谢长砚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她,似乎很是喜欢这般捉弄人。
姜姩眸子泛着泪花,她真的逃不掉了吗?可她不甘心,立马拿起旁边的石头砸了过去。
谢长砚侧身一躲,脚微微一抬,便把她手里的石头给踢飞了。
姜姩目光凶狠:“你若执意娶我,定让你断子绝孙!何时死了也不知!”
“那本王等着。”他一点都不害怕,看她似看一只红眼的可爱小白兔。
姜姩抱着双膝,隐隐抽噎。
被保护的太好,今天听了那么多荤话,还把她说成一个取悦的物件一样。
思绪拉回那些春梦里,那男人也是这样,逗弄戏谑她,折磨她。
自己的终身大事现在还被人捏着,父母兄长也不知如何了。
她想想就觉得绝望,紧闭着唇,两行清泪划过脸颊。
谢长砚没有多大反应,转过头便走了,只丢下几句话:“婚服明日会送来,本王亲自来迎娶,敢跑,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