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强忍着怒气,沉声问道:“计股长,你说东西丢了,可知道是谁偷了去?”
计平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一大爷,我要是知道是谁,早就直接找派出所了。我就是相信居委会,相信这凭证上的每一个字。”
“我回来的时候,院里好多人都看见了,我是一穷二白,啥家具都没有,连扫帚都是借您家的呢。”
一旁的一大妈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计平榛这话不假,当时扫帚还是自己借出去的。
她偷偷瞄了眼易中海,发现自家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那你现在屋里的家具是怎么回事?”易中海追问。
“哦,那些啊,都是我从木工合作社新买的,票根、凭证都在,一清二楚。”计平榛说得轻松,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既然你已经买了新的,那些旧家具,你还要找回来干什么?”易中海有些不耐烦了。
计平榛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一大爷,这您可不能这么说。”
“那些家具是居委会分配给我的,现在不见了,万一居委会问起来,我怎么说?总不能让我背个监守自盗的名声吧?这事儿,我必须得弄个明白。”
易中海听着计平榛一口一个“居委会”,心里窝火极了。
他想反驳,想发脾气,甚至想动手,但理智告诉他,这些都不行。
计平榛手里有枪,还是个转业军人,连傻柱这样的愣头青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易中海第一次如此切实又直观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易中海的目光如炬,直射向贾张氏,那意思不言而喻:该把那些东西还回来了。
贾张氏却像是被冤枉的似的,一脸无辜地嚷道:
“计平榛,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搬走的,都是我们贾家的东西,就一些破家具,还都堆在门廊下呢。”
“你要是想要,自己去拿就是了。但要是敢动我贾家的一针一线,可别怪我去报警!”
易中海一听这话,眉头紧锁,沉声道:
“贾张氏,你记住了,院里所有的事儿,都得经过我们三位管事大爷。不准惊动居委会,更不准报警!”
计平榛在一旁接话,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一大爷,那我家里的一整套家具该怎么办呢?”
易中海叹了口气,转头又劝贾张氏:“贾张氏,你就把东西还回来吧。大家都不是外人,何必呢?”
贾张氏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还什么还?我根本没见过那些东西!凭什么让我还?说不定早就丢了呢!”
这时,住贾张氏隔壁的钱大妈慢悠悠地开了口:“贾张氏,去年你不是把耳房的大床抬到你家里,说是让东旭和淮茹住吗?现在应该还在吧?”
钱大妈这一说,院里众人也纷纷开口,这个说见到了贾张氏从耳房搬桌子,那个说见过贾张氏从耳房搬凳子。
还有一位大妈说,她亲眼见过贾张氏从耳房里搬出小凳,砸碎了直接烧炉子了。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骂几位大妈都是坏分子,见不得她贾家过上好日子。
那些东西都是她家的,她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