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小心翼翼地取出这些种子,并感到内心的一阵激动。它们的存在有力地证明了山柳菊具备某种孤雌生殖的能力。这正是他们希望通过实验验证的现象。
接下来就轻松多了,只要第三组的种子来个大丰收,说明孟德尔和陈飞没有非酋附体一般本来就是选择了只能生产少量种子的山柳菊品种,这个证明山柳菊是孤雌生殖的小实验,就完美拿捏了。
实验组三:对照组,未去除雄蕊,也未戴套
两人的满脸喜悦,快步走向了第三组实验田。
这组山柳菊既没有去除雄蕊,也没有给雌蕊戴上保护套。孟德尔认为,这组实验将展示自然状态下的繁殖情况。
如预期的那样,这组花朵中几乎每一朵都结出了大量的种子。孟德尔用笔在实验日志中快速记下这些数据,然后对比了三个实验组的结果。
第一组和第二组的种子数量相差不大,十连抽颗粒无收显然是钓鱼佬附体的结果。
毕竟山柳菊雄蕊的持球突破能力还不够娴熟,不具备带球过人,突破保护套让雌蕊授精的能力,所以这两组产生的种子,其实都是山柳菊雌蕊在没有花粉授精的情况下,孤雌生殖,自己产生的种子后代。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之前孟德尔在山柳菊之中复现不出来分离定律和自由组合定律。
因为根本无法预测哪些种子是遵循定律的,由受精卵发育而来的;哪些种子是通过孤雌生殖,直接由雌蕊中的胚珠发育而来的。
这样一来,哪怕孟德尔向天再借五百年,被耐格里这个老登带到了山柳菊这个大坑里,他也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而只要在耐格里是懂王的山柳菊之中做不出成功,自然会被他认为豌豆等其他物种的结果不可信。
耐格里会认为孟德尔通过带有目的地筛选数据得来的,并不是真实的结果,那么孟德尔做的越多反而是泼墨画煤——越描越黑。
统计完数据,两人径直坐在了房间门口的小台阶上,相视一笑。
孟德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自信地说道:“第二组实验的结果表明,虽然去除了雄蕊,但山柳菊仍能在某些情况下结出种子。
虽然这些种子的数量不多,但它们的存在已经说明山柳菊确实具备洪秀全先生所说的孤雌生殖的特性。”
陈飞点头认同,“是的,山柳菊的这种特性可能正是导致耐格里无法理解您理论的原因之一。”
“那我们给他写信吧,相信这一次,耐格里教授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孟德尔的语气带着兴奋,充满了希冀。
“孟德尔先生,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Patience is all you need。
你想想,我们这可是彻底推翻了耐格里的实验材料,意味着他之前的研究很可能是没有意义的,本来耐格里教授就不是很信任你,你这样直接寄一份信过去,就好像直接在指着他鼻子骂他是小垃圾一样。
我们应该一起去慕尼黑大学,当面拜访他,请他来观察我们第二批次的结果,到时候,只要他还是个尊重科学的人,他一定会认可我们的理论!”
陈飞一点也不想再和耐格里拉扯了,直接带着孟德尔飞龙骑脸,贴脸开大。
孟德尔停下了从抽屉拿信纸的动作,沉吟片刻。
“你说的很对,恐怕耐格里先生没那么容易说服。我这就安排一下行程,至于豌豆和山柳菊,可能就得麻烦其他的修士帮忙照料一段时间了。
我们还得赶回来参加下个月的布尔诺会议,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收拾行李,明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