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面只有一张靠墙的椅子,和一张靠对面墙壁的桌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一间面积十来平方的小房间,四面墙壁全都镶嵌了软包,而李志文也不知上校让他呆在这房间的用意到底何为。
很快上校就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并且还将房门反锁起来。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来人则是那位少校,而少校的动作和上校一样,也是将房门反锁,并且少校还带了一份文件袋。
房间内,灯光昏黄而柔和,映照在少校那张严肃而略带神秘的脸庞上,他缓缓走到桌椅旁,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袋,那动作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庄重。
文件袋的封口处,一枚金色的徽章若隐若现,似乎在低语着其内容的重要性。少校的目光在李志文与上校之间来回穿梭,最终停留在李志文身上,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少校缓缓拉开椅子,坐下,双手交叠置于桌上,仿佛即将揭晓一个足以改变命运的秘密。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连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
“接下来我问你话,你只需如实回答,听明白了吗?”
上校一脸的威严模样,李志文只能是带着茫然点了点头,而那少校已经熟练的拿出圆珠笔,开始在纸上进行记录,随后上校则是从文件袋里,取出了一张资料。
“李志文,男,汉族,南方沿海人氏,现年十九岁,无父无母,自幼和爷爷奶奶长大,现二老均已去世,无其他至亲,血型O型,身高一米八,体重76kg,小学文化程度,小学毕业后至今在外务工”
随着上校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房间内的气氛愈发沉重。
李志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保持镇定,却难以忽视那份从文件字里行间透出的陌生感与孤独。
上校手中的资料仿佛是他命运的判决书,每念出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
而少校手中的圆珠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记录下每一个细节,那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李志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那支笔尖移动,试图从那些跳跃的墨迹中寻找一丝属于自己的温度。
上校的话让李志文吃了一惊,因为上校居然将李志文这几年在哪里打工,工资多少钱等等查得是一清二楚。
越是如此李志文就越是不安,因为他不知道上校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按照李志文对自己的认知,他的文化程度也才小学,长相更是一般般,身上也有明显的大面积伤疤,优点几乎是没有,缺点则是一大堆。
李志文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试图从上校深邃的目光中寻找一丝答案的线索,但那里只有无尽的深邃与未知。
那些平凡到尘埃里的日子,此刻却成了审视李志文的利刃。
见李志文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上校也没有解释,而是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李志文面前,道:“你仔细看看,这一段文字内容你熟悉不?”
这段文字李志文自然是熟悉,因为这正是李志文以文字的形式,在不久前写下关于1998年的自己大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