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听了,气得直跺脚,愤愤不平道:“那咱们要守护好李心月才行,绝对不能被这小子哄骗了去!咱们的女神可不能落入他的魔爪!”
唐怜月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痛心疾首地说道:“这北离世风日下,这些个公子哥一个个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哄骗女生,真是不像话!咱们可得好好盯着,不能让女神受了委屈!”
这几日,李素王的儿子李心翰和儿媳严素芬又来了几趟。每次他们前来,都是满怀忧虑与关切,手中还提着大包小包的滋补品。
这天,阳光还算和煦,李心翰搀扶着严素芬缓缓来到剑铺前。他们刚一进门,就瞧见病榻中的李素王面色蜡黄,形容枯槁,气若游丝,生命仿佛已如风中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李心翰小心翼翼地说道:“爹,我们来看您了。”
严素芬也连忙附和:“是啊,爹,我们给您带了些补身子的东西。”她走上前,轻轻将手中的物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然而,李素王根本不为所动,脸色愈发阴沉,大声骂道:“我用不着你们假惺惺的,都给我滚!”他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话,却因虚弱而不住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仿佛要将他的心肺撕裂。
李心翰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劝父亲,声音带着哀求:“爹,您别这么固执,我们真的只是关心您。”
可李素王根本不给他机会,仿佛被触碰到了逆鳞,情绪更加激动,继续怒喝道:“我就算是死了,你们什么也得不到!你们不要来了!”他一边吼,那声音因为愤怒和虚弱而变得沙哑,一边用颤抖得如同干枯树枝般的手指着门口,眼神中满是决绝,仿佛要将眼前的两人彻底驱逐出他的世界。
严素芬听到这话,原本强忍着的愤怒瞬间爆发,她的脸涨得通红,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大声吼道:“你死了不把遗产给你儿子,难道给你外面的野种?”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眼睛里喷射着怒火,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爆竹一般,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端庄和温婉。
李素王用尽力气,从病榻上坐了起来,怒目圆睁:“你们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李心翰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只好强行拉着仍在叫嚷的严素芬往门外走去。严素芬边走边骂骂咧咧,李心翰则满脸愧疚地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亲。
晚上,月色如水,百里东君回到了剑铺准备睡觉。
“百里东君,是你吗?”这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是李素王第一次直呼百里东君的名字,却叫得那样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生疏。
百里东君满心惊讶地将目光投向他,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瞧见李素王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满是倦意,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就好像是岁月用刻刀无情地雕琢而成,尽显沧桑。他真的累极了!眼前的他,是如此憔悴、如此苍老、如此濒临死亡、如此孤独无助!
百里东君缓缓地走过去,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他的梦境,帮他把棉被仔细地盖好。就在这时,却听到他又低声地自语:“心月,是你该回来的时候了!”那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期盼,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