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楼梯间的门没有锁但是被关上了,通过门缝能看见门后面有数十名疯子正在折磨已经看不清样子的物体,他们双眼通红,说着肮脏的话语,他们每次刮下一块物体的时候就会很满足的笑一下,越刮越停不下来,真的疯了。
我自然不敢接近这扇门,可是楼梯间除了这扇门也没有别的出口了,被逼无奈我决定二楼有没有别的通道,或者有大量物资但是没有主人的房间让我能够撑一会,在原房间里面只喝了一些水,吃了几块饼干的我不能强撑太长时间,每走一步对我来说就像胸口被砸了一下的紧张,地板上的血迹和汁液我不确定有没有病毒细菌根本不敢靠近,只能找到每一处干净的落脚点缓慢的移动,保证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些门大多都是关上的,因为有窗户所以楼道并不黑暗,我看见有一扇门门缝有大量的汤汁流出,甚至能感觉到温度,里面还时不时传出移动的声音,我不知道为何脑海中诞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二楼的窗户虽然没锁但是这些窗户附近时不时都有几个疯子在寻找猎物,这下我算是被困在这栋楼里了。我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悄悄的关上门,我的工服估计永远也不会再穿上了,我现在只能祈祷在有限的物资耗尽之前这些疯子能够离开。我把所有窗帘都拉上,找到一处相对封闭死角的角落随便垫了几下衣服和这房子的的被单当床,这些事情太疯狂了,就像梦一样,我只想睡一会,最好能在醒来的时候看见救援,最好……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窗外混杂着雨影的淡淡月光洒进房间的时候我才勉强看清现在的处境,停电了。不过停电也正好,这些疯子大概率会被光吸引,只要黑暗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没光也无所谓。
我下意识又去看了一眼防盗门,门外一片漆黑,只能借着淡淡月光看见白天在地上的番茄酱,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是味道更浓烈了,只要靠近门我就能闻到那该死的味道。雨声可以掩盖住我的一些小动静,我真正意义上体验到了自由的感觉,以前这么平稳的时候我都没有这种感觉,失去了才知之前的好啊。
我不敢拉开窗帘,只能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看外面的环境,大雨中的城市没有任何光亮,没有以前的灯光和内透,取而代之的是雨夜里面无数的黑色人影。这些疯子不停的在找东西吃,我看见楼下一家小卖部的贩卖机都被他们拿光了,能吃的东西几乎都被他们吃掉了,这给了我一种安全感:这些疯子也是需要进食的,不是完全的无敌,还是有机会打败的。
我突然想要在这种环境下体验生活,便轻手轻脚的脱下多余的衣物,就像平常晚上回到家一样的生活,我坐在板凳上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墙面就像在看电视一样,我甚至还想去洗个澡,只不过停水了,就算有水也只能洗冷水澡。
只要一楼那些疯子不上来,等他们走完后我就离开这里,逃的越远越好,离这座城市越远越好,再也不回来了。
这可能也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唉。
手机还有一些电量,只是没有信号,那些疯子似乎把信号塔都拆了,流量都不管用了。
我开始向上面爬楼,越爬越高,但是,我看到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比起那些疯子更让我恐惧和绝望,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与自生自灭。
它,是远处能看到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