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刚才所言,缔世者已经没有了意识,所以它留下的那句话,应该是初代邪种的声音,只是缔世者的信念和意志迫使它离开。”
“而缔世者组织,就是一直在帮助缔世者回归的那群人。”
汪北思维开阔了不少,忍不住地感慨,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能量因子,对生命的作用那般强大,如果妖怪因子是时空之门里的产物,进化因子是不是也来源于时空之门呢?它在这上面计算了十几年,仅仅能确定它的位置,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这之外的信息。
猎魔将自己说成是进化者,难道他已经找到进化因子的时空之门吗?
汪北仿佛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抓到,纳川骨牙被捏碎的时候,有一个细节,那就是血液都被猎魔吸收了,他的指盘堪比大功率的抽水机,主动将血液吞噬了,吞噬吗?汪北回过神来。
邪种会吞噬进化因子,会吞噬妖怪因子,会不会吞噬血液呢?
猎魔如果是和邪种融合的产物。
是不是就代表同时拥有妖怪因子和进化因子,与初代邪种融合的缔世者,当时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进化者,拥有整个世界的进化因子,如今进化因子再次出现在猎魔身上,这代表了什么?汪北不敢再想下去。。。
‘易’继续说道:
“你应该也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封锁花梨市,为什么会承受云醒基地的攻击。”
“哦?那是为什么呢?”汪北有种不好的猜测。。。
“因为邪种,已经开始降临了,缔世者组织,已经开始和邪种融合,外面反而危险。而花梨市有磁暴雨的存在,正好会压制较低等级邪种的活性,这里相较而言是最安全的。云醒基地之所以要毁灭这里,是因为我,即将接引最强邪种——初代邪种降临!”
汪北蓦然望向高天,看不清的昏暗,猜想得到印证,只感觉大脑有些隐痛,这样的真相太过于仓促,到如今已无法置身事外,如果连他都感到压力,那和他一起的还有地球百亿的人,他们正在遭遇‘易’所说的,将是多么无能为力的惶恐。
在绿信市的家人,是不是也面临这种状况?
但他知道,着急是最没用的,‘易’一定有所计划。
只听‘易’继续说道:
“对不起,其实我和你一样害怕要发生的事情。可是为了花梨市的大家,我必须这么做。”
“初代邪种太过强大,对于容器有很高的要求,可是如果不杀死初代邪种,普通的邪种将受到一种特殊的鼓舞和增幅,缔世者组织找到一个女孩,可以让我恢复到人类的身体,到时候我就成了最完美的容器,初代邪种会不顾一切的跨越时空和我融合,但这只是表象,它降临时,只会封锁进计算中心,面临计算中心和我的镇杀,这其中有种种算计,最终的结果还不好说,但我一定会杀死初代邪种,哪怕同归于尽。”
汪北说不出来话来,他说到底还是个中学生,大局观不大,只感觉这个世界疯了。
缔世者组织,云醒基地,还有‘易’。
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如果失败。。。
汪北此刻有些颓废,他的家人只能寄托于‘易’计划的成功吗?
如果现在放弃去西黎,自己开放所有脑域,算力爆发之下,有没有一点可能,打破‘易’的封锁,或者于,‘易’让自己离开,就能一直保护家人吗?
可是自己的理想,时空之门,那边是和地球所在象限相偶合的时空,是从小时候就日日夜夜的憧憬,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而且万年之内都不可能再有,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沉默了许久,汪北做出了决定。
同时结束了和‘易’的对话。
“既然花梨市有希望杀死初代邪种,那就让她杀死好了,其他的低级邪种,就交给绿信市防卫力量吧,谁要是在这里碍事,那只能怪你不做好人了。”
“是不是啊,裂魔??”
他要等待‘易’完成计划,这之前,要解决一些可能的障碍。。
汪北将20%的脑域放开,算力喷涌爆发,仅仅只有1.9浮的终端,因为信息过载般的收发,过热而变得通红,汪北一拳打碎玻璃,让终端沐浴在窗外的磁暴雨当中。
激烈蒸发的雾气因为极速膨胀,而闪烁着像火焰般的白光。
庞大的体力消耗让他腿脚痉挛。
因为放开脑域开发后,如果不去征用其他终端,代价就得由他承担,可是能充分发挥与汪北脑域开发度相匹配的,整座花梨市,可能仅有计算中心的组成计算模块了。
这是绝不可能的,征用其他终端,也没有多少提升。
所以那怕身体素质同样因为脑域开发而获得提升,此刻也有些不适。
好在身心的舒解,大于那种不适。
猎魔属于缔世者组织,甚至对‘易’可能有别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