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的路上耽搁了些,到得晚了,殿上已经开始议事了。
冷侯爷不敢打搅,便候在了殿外,等着听宣。
刚刚……刚刚听着里面有御史台的大人谈劾冷侯爷,冷侯爷一着急,才喊了两声冤枉,就又晕了过去!”
“呵呵……原来如此! ”
余风冷笑两声,心道:这就晕倒两次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希望一会儿到了金殿之上,被安国公父子三人当殿弹劾时,你不会再晕倒第三次!
殿中。
安国公傅鹏将探进大袖中取奏折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冷显在殿外嚎了两声就没了动静,也未见他进入殿中。
冷显明明已经进宫,却迟迟未进入大殿……不知是何缘故。
但,要弹劾冷显,冷显不在当场怎么行。
不急!等!
左右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怕再迟个一时半刻。
哪怕再厌恶、再痛恨,再不愿意看到冷显,今天也要代替女儿宝珍,亲眼看着骗了她、害了她的冷显一步步走向地狱!
安国公傅鹏沉着面容,静立如山。
工夫不大,余风就从殿外走了进来。
“回禀皇上,刚刚在殿外喊冤的是勤兴侯冷显。
勤兴侯今日进宫后,在来金殿的路上晕倒了;
刚刚又因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不过现在有太医正在施针,想必……勤兴侯很快就能苏醒了!”
“哦?
竟有这等事?
朕还以为,勤兴侯是真的敢违抗圣意,拒不上朝呢!
原来今日迟到是事出有因。”
洪德帝淡淡一笑,又道:“既是勤兴侯晕厥未醒,那……朕与众爱卿不妨就上片刻 ;
毕竟是朕传了口谕,命勤兴侯今日务必上朝……
如今,勤兴侯既已进宫,朕总要见上一见才是。”
洪德帝真正要说的是:
朕传口谕命冷显进宫,就是为了要亲眼看看这个人渣的丑态;
另外,安国公府和冷溶月还有仇要报;
勤兴侯府里,还有一笔账要算;
至于自己这里嘛,罚冷显半年俸禄这一宗……想必是没的罚了——
今日之后,那冷显还哪儿来的俸禄可罚呀;
不过,还有杖三十呢……这个可是要实实在在地落实到位才行。
自己可是一国皇帝!
皇帝下旨的事怎么能全都放空炮呢!
因此,这一切,都要着落在冷显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