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眼睛一个拳印的纸月走在路上，步伐明显不是那么愉快。

“你就不能柔性劝导吗？小女孩就是你这样关爱的？”

纸月气鼓鼓地插起腰，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三岁小孩画的画一样，极其潦草地指责秋夜。

“说得好，把你蜥蜴服借我，下次我来柔性劝导你。”

秋夜想了想，脸上带上滑稽的笑容，期待什么时候将画面转变为现实。

纸月看着秋夜的笑容，想到了秋夜穿着蜥蜴装抱着自己狂蹭鼻涕，嘴里还不停发出“嘿嘿，嘿嘿——”的模样，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但她转念一想：她可以把秋夜的鼻涕一把抓住，顷刻炼化！狠狠地抹在他的脸上和头上，给他打个免费的发胶。

然后纸月也滑稽地笑了起来，二人相望，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真是两个爱笑的人啊。

…………

“到了。”

秋夜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在村子里除教堂外最高的建筑，眼神微咪。

“不是，哥们。”

看清眼前的建筑后纸月看秋夜的眼神非常微妙，因为这真的是村长的家。

“合着你是真打算拐卖儿童啊？”

“你知道么？”

秋夜低头，与纸月对上眼：

“在世界上发生人变成动物，兽人一类的东西、或是物种后，有这么一批人，他们开始觉得世界上有神迹的事不止再局限于起源。

于是他们凑在一起，将这类事比作证据，宣扬自己的思想，并标示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能真正影响到世界的神明。”

讲到这里，秋夜抬头望天，不知在迎接谁的注视。

“然后他们自己成立了宗教，建立了教义，企图得到一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明的注视。

然后他们成功了。

他们在一次大型聚众的活动中有超越两位数的人被变成了动物兽人一类的东西。这让他们更加认定自己的神明是存在的。”

纸月沉默，她有着被分身出来之前起源的记忆，秋夜说的她都知道，所以她也知道转折点来了。

“但是……自从那次大型活动后，他们举行的仪式再也没有成功过一次。”

听完秋夜这句话，纸月知道自己对这帮人的了解就到这里了，因为起源后面就没有在这帮人身上投过视线了。

讲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起源觉得这帮人挺乐，想看他们有希望后又绝望姿态，他们连入眼的资格都没有。

但秋夜却没有停下他的话语，继续自言自语地为纸月讲解：

“之后他们就发癫了，发誓要重现那一次的神迹。”

纸月听秋夜的语气不对，感觉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于是他们有人割下耳朵，用胶水粘上老鼠的耳朵，有人斩下手臂，接上了熊掌，有人砍下猴子的尾巴，硬生生插在自己身上……”

纸月身体有些发麻，这确实是她不知道的，在那之后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而这里……”

秋夜走到纸月身前，转过身背对村长家，双手张开，像导游为游客介绍景点：

“你可以理解为他们的总教堂。”

纸月：…………

原来是来捅蚂蚁窝来了。

“你好？”

姣好的女声从秋夜身后传出，村长家的家门被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