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慕遮天从书房归来刚推开卧房的门,一股冷风从屋内刮起,冰冷的神色更加冰冷,隐约着带着一丝仿若阿修罗的阴戾,漆黑如夜的眸子没有一缕热光。
床帐轻浮,一个赤裸着身体的美艳女子缓缓从床上坐起。
“摄政王。”南宫明珠如痴如醉,妩媚勾魂。
刹那,慕遮天合上双眼,如一尊冰雕般冷漠地站着,煞气冲天。
南宫明珠又是害怕又是欣喜,眼眸中贪婪的疯狂,竟又是怨毒。以往的夙愿终于能得偿,今夜她便是摄政王的女人。什么江渊都去死吧!她才是真正的摄政王妃。
“王”
南宫明珠娇柔地唤着,仅扯了一件单薄的纱衣勉强遮住羞耻的身体,面若桃花地朝慕遮天走去。
这个男人明明中了媚药,却还是故作不屑和冷漠。等着吧,他很快就会求着宠爱她。想到那个曾经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颜面的男人很快将会疯狂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南宫明珠格外的骄傲,那骄傲带着浓烈的报复的快感。没有人可以忽视她,从来没有!
南宫明珠一步一步地靠近了慕遮天,嘴角咧开的得意笑容越来越大。这个看不起她,让她受尽羞辱的男人,终于要属于她了。
“啊!”
就要南宫明珠伸出双臂想要抱住慕遮天的时候,突然被汹涌的内力重重的弹开,吐出一口鲜血,极其不甘心地昏迷了过去。
“哟呵,如此美人不着寸缕的站在自己面前,你不动心便也算了,还要杀人。当真是薄情呢。”
朱雀依旧一身灼目的红色,火焰般的红狐皮毛遮住了雪白的脖颈,眼波流转处便是风情万种,巧笑嫣然,光华夺目。和南宫明珠相比,朱雀才是真正的绝品尤物。
慕遮天森冷地望着朱雀。
朱雀嘟着火红的唇瓣,一脸无辜:“别这样看着本神使。本神使也只是想成人之美罢了。谁知道,呵呵,慕遮天你不是不举吧。天啊,长得这么好的一张面皮居然不举。唉,真是暴殄天物。这样吧,把你那张好看的面皮给剥下来给本神使最心爱的男宠戴上。那样就可以想象是和你在一起云雨呢。虽然你很凶又不是本神使喜欢的类型,但是想一想也是不错的。”
慕遮天一掌朝朱雀轰去,磅礴的内力雪地都被轰出一个大坑。
朱雀堪堪躲开,嘴角溢出一丝血液。
“唉,真是粗暴呢。一言不合就动手。”朱雀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别人的鲜血味道好。喂,慕遮天尽管你装的若无其事,但是本神使可以笃定你已经中毒了。看在你那张好看面皮的份上,本神使好心提醒你,你要么就找个女人替你解毒,好么嘛,就爆体而亡。怎么想都是第一条划算,你说是吧。咦,有人来了。本神使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后会有期吧。”
朱雀飞快地跳跃着,一抹妖娆的血红从穿透风雪,消失于黑夜。
慕遮天凝望着朱雀消失的方向,眼中毁灭的暴怒。
“师父”
江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师父冷漠地站在雪地里,墨发飞扬,比冰霜更冷冽,屋内南宫明珠就那么赤裸地躺在地上。
悲伤、愤怒、嫉恨!这些从未有过的情绪如凶猛的洪水般朝她涌去。此时的她只是在洪水中无能的沉浮,胆怯柔弱,不知到什么时候会沉下去淹死,更怕下一个浪头不期而至。
夕错说男人都是好色的,尤其是外表正经的男人,欲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可怕。当时,她就想到了师父。她甚至想在师父那样严肃冷酷的外表下是不是真如夕错所说的住着一颗充斥着强烈的欲望之心。
她知道的,这个世道到底是男人的天下。皇室贵胄更是可以妻妾成群。女人于他们而言无所谓动情不动情女人只是工具而已。
师父呢,师父也是吗?不,她不愿意去想,也不会去想。
江渊绝然痛苦地转身,身后却传来慕遮天嘶哑冰冷地嗓音。
“城儿”
江渊背脊一僵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南宫明珠就那么不着寸缕的躺在那里,还能否认什么呢。即便南宫明珠只是工具。即便师父是真的爱她。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的眼底容不得一丝污秽。骄傲更是不允许自己低头变得卑微。
“为师没有说让你走,你便走了,莫不是不遵师命。”
慕遮天从背后抱住江渊,嗓音低沉严厉。
师父!温暖眷恋的怀抱让人割舍不下。
点点血珠从修长的指间滑下滴在洁白的雪上,便开出了一朵一朵妖冶的花,如三途河畔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