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国色楼的牌匾,慕笙箫不自觉地止住了脚步。
江渊一副被背叛了的样子:“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说要陪我出来散心的吗?怎么,现在想要反悔?”
顾忌到江渊的感受,慕笙箫摇头道:“不是”
“不是就好,我还以为你被何静初给打怕了呢。”
江渊来国色楼的目的不必说,慕笙箫也知道,就是去找燕寻。而找燕寻势必就会碰到何静初。估计这也就是江渊为什么要把他拉上的原因。此时此刻,他还真不想和何静初对上。但谁让他欠江渊的呢。如果当时不是他营救的迟了,江渊就不会被南楚皇帝给侮辱。现在好不容易能让他走出心里的阴霾。豁出去就豁出去吧。
依旧是幽雅的院落,绝美的女子。
与上次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何静初。
“呦,江王师。时隔不到半月屁股那么快就好了。果然不愧是练过的啊!”果然是何静初损人专挑人的痛处损。
“丞相公子慎言。”慕笙箫暗暗观察江渊的脸色,沉声道。
“秦王殿下。看在上次你也算间接帮了本公子的份儿上,本公子好心提醒你一句,离江渊远一点。人家金贵的屁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你秦王殿下小小年纪还是名声要紧,免得将来娶不到王妃。”
低俗下流。慕笙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何静初对话。
“你何大公子不提上次的事,本王师还真忘了。南楚皇帝让本王师给何大公子带一句话,你很有种,南楚皇帝很欣赏你。所以他决定把南楚太监总管的位置留给你。你要好好珍惜啊”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江大总管。哦,不江贵妃。如果不是秦王殿下多事,过些时日你就被带回南楚去了吧。到时候可就真真的上演了那什么男妃的爱恨。说到底秦王殿下你可是耽搁了人家的飞黄腾达呢。小心人家找你算这笔账。要是非要赖着你当什么秦王妃可就糟了。”
“何静初,你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儿。”江渊在乎地看向燕寻:“燕寻你不要听何静初瞎说。他那是重伤,污蔑。”
燕寻冷漠,压根儿就不理江渊。
何静初讥讽笑道:“江渊,你给本公子听好了,不管是摄政王那边还是南楚皇帝那边,你和燕寻都没戏。能和燕寻携手余生,百子千孙的只有本公子。你还是给本公子哪儿凉快哪死去。”
江渊找个凳子一屁股坐下,“老子就不走,看你能怎样?”
“本公子还真不能拿你怎样。今日不同往日,眼下你江王师是摄政王和南楚皇帝争相想纳入床帏的男宠。本公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你要是乐意坐就坐吧。秦王殿下你也坐。”
何静初含笑看着燕寻,“阿寻,今日秦王和江渊都在。替我弹奏一曲吧。”
燕寻清冷道:“不知公子想听什么?”
何静初用扇子敲打着自己光洁的额头,倏尔想到了什么,嘴角浅笑:“解相思吧。”
“解相思是琴曲。燕寻最擅长的琵琶,恐不能如公子所愿。”“可是阿寻,我就是要听解相思嘛。要嘛要嘛。”何静初似是撒娇要糖的小孩儿。
燕寻瞥向江渊,素手缓缓搭上琴弦。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燕寻的解相思没有悸动娇羞,有的只是淡淡苦涩与无尽惆怅。
何静初噙着笑容,手紧握扇柄骨节已然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