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吃吃饭出去了。”
“他这个人,二十多了也不干活,成天邋遢成那样,咋找媳妇,能让你们两口子人成天养着?”
女人多的地方事也多,问这问那,见不得你好,谁家不如意讨论谁,杨小妞带孩子没法不出门,出门就是舆论的中心。
“丰说他都没用,他爹说也没用,我当嫂子的咋说他,随他去吧。”
杨小妞不想因为他和赵庆丰闹不愉快,每次说起来,赵庆丰没办法,只会说不缺他弟弟一口饭吃。
管他的,她现在带娃没法上班,累落不到他头上。
说闲话的功夫赵庆丰用家里的钳子捏着火花塞出了,安好了猛地一蹬,车打着了。
“你回去,记得把钳子带回去。”他冲着不远处的媳妇大喊。
耽误了半个多小时,他有点急躁,拧着油门往猪场赶。
穿过马路,来到地里,路上崎岖不平,土地上铺着煤渣石头块,这是防止下雨下雪,地滑没法走。
“咋还有玻璃渣!”
赵庆丰紧急避让,车胎前不久扎烂刚换的,可别再扎烂了,补胎还好,换胎可要花很多钱。
摇摇晃晃地赶到地方,左右两边都有场,他还是第一次来猪场。
村里大多数都姓赵,他听村里人说赵大哥开的猪场,平时赵大哥回老家他虽然帮忙做过事情,却没有来过猪场,分不清到底猪场开在哪边。
只能碰碰运气,停好摩托车,左右观望一阵,决定先去右边试试。
两扇锈迹斑斑的红色大铁门,赵庆丰先是仰着脖子大喊,“赵大哥,赵大哥。”
汪……汪汪汪
场内传来激烈的狗叫声
汪汪汪……汪汪汪
养的狗还挺多,听声音三四条,赵庆丰小时候养过狗,他不害怕,赵大哥没有应他,他改为拍打铁门,把铁门拍得砰砰响。
狗是放养的,没有拴绳子,跑到门口,歪着脑袋往门缝里挤。
赵庆丰从门下面看见狗的样子,两条细狗,一条狼头,看嘴个头都很大。
汪汪汪
门底下露出来的狗头凶狠地龇着牙,模样甚是吓人,赵庆丰怕咬到脚,往后躲了几步。
“滚过来。”
“谁呀?”
“赵大哥,我是同村的赵庆丰,想买猪娃,来你这看看。”
“等会儿,我先把狗拴住,万一咬住你。”
很快,大铁门上面的小门被打开。
“赵哥,这狗不赖,真厉害。”
“那是,专门买来看门的,你靠边走。”
狗链子有点长,赵大哥开门以后走过去拽着狗链子,他手里拿着铁锨,狗呲牙咧嘴地哼唧着,想上前,赵大哥铁锨敲击地面几下,几只狗老实地趴下。
“咋想着买猪养,养家里?正好有两窝刚满月的猪娃儿,在后面,你跟我去看看,要几个。”
猪场面积很大,从外面看不到全貌,又建在庄稼地里,视觉上看着面积更小。
中间有个又长又宽的深沟,楼板建造,赵庆丰凑过去看。
“哥,这是蓄水的还是装粪的?”
“装粪的,水库得建在高的地方,外面桥那的水塔你没见着?”赵大哥又指指左边,“那个也是装水的,这坑里装的是平时洗猪圈的脏水,粪也弄进去。”
冬天除了闻着臭,有水的关系表面结冰,倒也没啥,夏天可真恶心。
赵庆丰想到堆积如山的粪便,蛆虫爬来爬的画面,恶心地反胃。
“咱们周边的庄稼地,经常来买粪,其实里面也堆不了多少粪便,我承包的有地,种的猪草也需要粪便滋养。”
“猪也吃草,猪不是吃饲料的吗?”
吃草的不是兔子,羊那些动物?赵庆丰显然不懂这里面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