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打过照面的、一同游玩的,如今个个都凑上来攀关系。
“恭宁伯,来和我们喝酒啊!叫上你弟弟!”
“是啊!好久不见你出来走动了!从前咱们一起玩的多好啊!”
南宫华看着面前几人,甚至都想不起他们的名字。
他笑着回到,“不了不了,现在比较喜欢回家。”
九皇子还不定什么时候跳出来给他一刀,他哪敢乱晃悠?
“哎呀,来吧!你不是心心念念我珍藏的那幅《游春图卷》?你要是来,我送给你!”
南宫华莞尔一笑,“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如今比较喜欢李咸熙的画!”
“为什么不去呢?伯爷不是想要那幅图很久了?”清许嘀咕了一句。
南宫华耸肩,“我才不想和这群臭男人喝酒,我要回府陪夫人!”
“诶?伯爷!你这话咱们可不乐意听!你别不是如今看不起兄弟们了吧?”
“额,我最近囊中羞涩……”南宫华看着面前此人眼中的精光,选择了更迂回的方式。
干脆他树立一个惧内的形象,也总好过眼高于顶的惹人不快。
众人一听,忍不住笑开了。
前头那人还在叫嚷,“伯爷,您可说笑了,谁不知您夫人坐拥天下富贵……”
“你没成亲吧?夫人的钱是夫人的,我的钱也是夫人的。”南宫华上下打量着这人,猜他可能是谁派来的。
众人这下也不为难他了。
里外话都让人家说了,这般推拒,他们也没必要强求。
他们是来和人家攀扯关系的,不是来热脸贴冷屁股的!
若是惹恼了他,对大家都没好处。
转过身,南宫华恢复了往日的冷面,脑中闪过刚才的几人。
等他回去再好好查一下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先前的势力现在也培养起来了。
不仅如此,濮老东家留给他的扳指可以动用濮家的消息网。
也就是他在前往临安时一路上碰到的那些线人。
濮老东家不仅仅是托付了濮琼枝,更是对他坦诚相待。
想到他们最后那段时日,南宫华依旧会怀念那份慈爱的感情。
他还亲手做了一只蹴鞠,现在就被他好好珍藏在匣子中。
这份恩情无以为报,他也只能加倍对夫人好。
“明煦……”
南宫华一回头,发现裴晚晴泪眼婆娑站在这。
“嘉美人是私自出宫么?”
裴晚晴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有事与你说。”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南宫华蹙眉。
裴晚晴却似乎一副神伤之色,“明煦……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怪我?”
“我真的有事要说……”裴晚晴还在纠缠。
南宫华懒得听下去,抬脚就要走。
“关于濮琼枝的!”她脱口而出。
南宫华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嘴型无声说,“她有危险。”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你说。”
“这里不方便,我们去那边。”
另一边。
濮琼枝则是被公孙怀礼叫出来。
“殿下……眼下的情形,我们见面于理不合。”
“琼枝,难道你我也要变成这样?”公孙怀礼露出几分沉痛。
濮琼枝别过眼,看向远处。
“你有苦衷的对不对?我不怪你。可是,你连这玉佩也不认了么?”
公孙怀礼取下腰间的玉佩,“我知道,你跟着长公主也是虚与委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意呢?”
“好了!不要说了!”濮琼枝面露几分苦涩,陪着他继续演戏,“殿下若是无事,妾身先告退了。”
“不,我不让你走!”公孙怀礼说罢,才指了指外头的那艘船,“我碰到南宫华和一个女子在那船上卿卿我我……”
“这样朝三暮四的贱男人,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你!你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