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怡掖了掖衣服，说到“知道啦，哥哥你先过去，碧瑶你进来帮我洗漱打扮，快！”

姜允廷走出房门，与门外鹅黄衣服的丫鬟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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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乙字码头龙舟甲板上，太子李鉴接过内侍递过来的肉饼，朝贴身太监宗诏问道：“你意思是明意他妹妹不止患了嗜睡之症，还是有名的才女？”

宗诏俯身在李鉴耳边说到，“都打听到了，姜家小姐虽然不常在外走动，一日也总有两个时辰是清醒的，于作诗填词一事上颇有造诣。元和六年上元节姜家大娘子带着姜家小姐出门，姜小姐还在城里有名的玉堂春里填词赢了州学一众学子，”宗诏将干净的帕子递给李鉴，

“只听说姜家小姐嗜睡，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奴才们也打听不到真实的情况，只听说白天的聚会上从未见过姜小姐露过面。”

李鉴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笑了“有意思，之前问明意，他说他妹子会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白天一直昏昏大睡，夜里才醒，我当时还笑他这哪儿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倒像是昼伏夜出的地藏王菩萨身边的女罗汉转世。”

他站起来扶在栏杆上，“河北东路安抚使没有派人来？”

宗诏躬身朝李鉴拜了一拳“回禀殿下，河北东路安抚使陈大人没有派人来临清，连京东路的许大人也没有。”

李鉴气笑，“好，孤从他家门口过他当没看到孤这个太子的，打得一手好算盘，是怕我那个坐在汴京的爹厌恶了他们！”

宗诏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跪倒在地上，“殿下慎言！奴才已经派人去问情况了，想来明儿个就能知道答案了。”

李鉴踱步到甲板的另一边，遥遥可以看到临清城其他码头上灯火通明的模样，“你去给漕运司的张大传个话，要他给我准备两万石的米和一千坛的酒，后儿一早上我走的时候就要一同带走”

宗诏跪行转了个身朝李鉴道，“是，奴才这就叫人去吩咐。”

李鉴把他拉起来，“不，孤要你亲自去传话”说罢不等宗诏回复，径直朝内舱走去。

宗诏看了眼傍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这会儿乌云遮住了月亮。

汴京的雨似乎跟了过来，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