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守望对马走日道:“上去,他这里有自酿的酒,弄一杯。”
他这话让马走日听着好笑,答应了一声,跟着上去。
苟文莱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中等个子,晒得比较黑,身子粗壮,只是神情有些憔悴,头发也有点长,乱糟糟的。
他在上面等着,看着马走日两个,道:“派人来换你了啊?”
“哪有这好事。”付守望摇头,道:“到屋里说,搞杯酒。”
他酒瘾跟楚州酒徒龙鸣功一样大。
“行。”苟文莱对马走日笑了笑,带进屋,屋里有两个女人,都不到三十,有一个可能只有十六七岁。
“两个小嫂子。”付守望进屋就笑,那两个女人跟付守望也熟,对着他笑,看着马走日则好象有点怕生的样子。
马走日晓得是这么回事,苟文莱大老板嘛,不要说在阿富汗,就在华夏,身家几千万美元也就是上亿人民币的,谁没得几个女人,社会现实就是这样,不稀奇。
马走日也就笑笑。
苟文莱挥手:“别在那里呆愣着,没见来了客人吗?弄几个菜出来。”
“多放辣子。”付守望岔嘴。
苟文莱看一眼马走日,就挥手,那两个女人便去了另一个房间。
“坐。”苟文莱请马走日两个坐下。
“马走日。”付守望介绍:“计委的干部。”
“计委的?”苟文莱眼睛用力眨了两下:“还要查啊?不是说稀里糊涂过去了吗?”
“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付守望满脸的气忿:“那些贼,都要薅出来,依次的,全送到苦窑里去。”
苟文莱就不吭声,只看了马走日一眼,拿了酒来,放好杯子,斟酒。
他的态度正常,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他能挣这么多钱,首先就得送钱,就没得不跟官员勾结的生意人,所以,他是不可能附和付守望的。
“你那事,到底怎么搞?”
付守望端起酒杯,一口干掉半杯,问苟文莱。
“还能怎么搞?”苟文莱满脸苦相:“我又找了大使馆,那边说派个干事过来,等会中午看能到不?”
“大使馆也没什么用吧。”付守望道:“这边现在纯粹就是一帮子军阀,哪里会买华夏大使馆的帐啊。”
“但我也只能找大使馆了啊。”苟文莱摊手:“还能怎么办?”
付守望便也叹气,对马走日道:“马纪检,你看,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而且不是他这单独一例,这边好多这样的,
光雅莱这边,然后再朝西去,有不少华夏生意人,基本都是这样的,也不止阿富汗,苏丹啊,乍得啊,这样的例子数都数不过来,
喊你来投资,那是满脸笑,真的投资下来了,立马翻脸,就跟国内早些年那些小官僚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