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角虚名蝇利,事皆前定,谁弱谁强。”
米彩站在主人位,豪迈大声的念起了诗词,一张口就语惊四座。
“且趁斗者锋芒,尽放我,些子疏狂。万里修罗,浑教是杀,战他三万六千场。”
不知何时起,宝晋楼中突然有流光溢彩,从外界看,更像是那极北之地的天幕之光。
“思量几许忧愁,一半何妨,说短论长。幸对清风皓月,诸朋至,宝晋生辉。画彩仙灵,古今之事,一曲满庭芳。”
单单这首词,就给人一种岁月长河流过,生死顿悟的感觉。
念完之后,自然是博得满堂喝彩。
“真是精彩,配上米彩小师妹的气息,无可挑剔啊!”
“厉害,不愧是八元凯后人,称得上今年当之无愧学员领袖。”
“彩,这可是令尊米师古大人的新作?”
米彩很是享受这些人的目光,微笑着一一点头示意。
“这是东坡院长苏寒门的新作,恰巧与家父共品密云龙,来了兴致,寥作一诗。”
好家伙,众人内心直呼好家伙,原本这都是铺垫,想说的才是这个啊。
“想必大家都是有备而来,那今日诸位,定要畅所欲言。”
米彩点到为止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软实力,苏寒门何许人,比起鹿山书院的李北海都不遑多让。
其才学更有千古一人的说法,在个顶个都是绝顶高手的八元凯中,都能进前三。
李阳兵在一边不说话,眼睛在人群中找了一遍,居然没看到王大令。
米彩让大家踊跃发言,说完还真就不说话了。
“在下二年生顾子博,借米彩小师妹的宝地,给大家打个样。”
学员们逐渐围成了一个圆,这样也不会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所谓论古,必定要知古,通古,晓古,这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历史了,虽然它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但我们只需要扒开一道口子,就能一探究竟。”
顾子博说的眉飞色舞,毫不怯场,敢当众开黄腔,自然和他是孤城城主身份有关。
虽然年纪轻轻,但爹死的早啊,又是独子,风流快活惯了。
倒也有几分才气,不然也不会被米彩邀请。
“切,三句话不离老本行,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李钰直接出言打断,顾子博不怕李钰,但看了看他身边站着的李阳兵,稍稍收敛了一点。
“要想有古今论,定要有历史纵深感,就像欧阳师通的真龙,没有见过真龙,就不可能刻画出来……”
“见真龙,就得下修罗战场,论古,就得深入历史的犄角旮旯,最重要的,要有推翻前人的勇气……”
顾子博重新将目光投向其他女子,掷地有声的聊了起来。
“所以殴师的天下大论,实则让我们去实践,去四方,再回归四方之上,以全局的眼光,看待今天的文脉大道。”
听到顾子博居然聊到了文脉大道,米彩有些诧异,这个话题可不能细说。
“我们今天仅限于古今与天下,不谈文脉!”
米次及时纠正了方向,示意顾子博接着说。
“嘿嘿,我说的差不多了,哪位小师妹要是想和我走四方的,不妨来巨神峰找我。”
顾子博说完就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却还留在那些小师妹身上。
“嘴尖皮厚腹中空,顾子博,我看你这话好像在哪里说过这些,是不是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一剑目英眉的男子直接戳破了顾子博的大话,不等顾子博反击,马上开始了他的观点表述。
“天下大论当从底层往上看,根基垮了,其他都是空中阁楼,再说了,如今修罗战场吞噬了多少法画师,没有真正的大能人镇场子,靠什么走下去?”
“这位是三年生的齐刘海,已经是三彩法画师了。”
米彩很合时宜的在齐刘海说话间隙中,给他做了个介绍。
“还要是靠我们,想要天下太平,就得大力培养法画师,把修罗战场当成自家后花园,谁还敢与朝廷作对!”
齐刘海越说越来劲,丝毫没有注意到,大家都对这话都不怎么感冒。
谁都清楚,人是最难管理的,单纯的一群差役都不好管,更不要说法画师了。
修罗战场是什么地方,那是蛋糕啊,谁都不会愿意,这蛋糕被一类人吃完。
哪怕为此将切蛋糕的刀掰断,也不愿意。
“想必师兄去过不少次修罗战场吧,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钰年纪到底比其他女生要成熟些,不仅敢说话,还敢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