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环琅阁,他咬牙忍了又忍,才终于忍住了把环琅阁砸了的冲动。
熙和让下面人上茶:“先别动气,眼下,还是想想对策比较好。”
梵郢把茶杯捏得紧紧的:“这钟离到底是何许人也,之前假意投靠,竟连我都骗了过去,还帮着风政弄出了咒皿军,你说,他是哪里得来的法子?”
“听闻他幼时就是帝主玩伴且又师从高人,一路辅佐帝主至今,是个神秘且厉害的存在。”
梵郢:“你说的这些我早已知晓,如今,我倒是有些好奇他幕后之人。”
熙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梵郢,你又跑偏了。”
梵郢:“他的咒皿军要集结于皇城内还需要些时间,足够我做准备。”
说完梵郢就起身:“事不宜迟,我先去天星阁开始部署,你且安心待在环琅阁,我会在阁外设置禁制,你若不离开便可护你平安。”
熙和:“你小心。”
梵郢点头:“放心罢。”
说完他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永安殿内。
梵郢跟熙和离开后,风政坐在王位上,看着跪在下面说是请罪的钟离。
风政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神色不明:“钟离,你可是玩了好一出计中计。”
钟离:“臣不敢。一切,均是为了帝主与瑞景,只要能除去祸害,臣,万死不辞。”
“你骗得吾好生苦,钟离,你知吾不喜自作主张之人,”
“不过,看在你一心为主的份上,吾饶你不死。”
钟离:“谢帝主。”
风政:“好了,起来罢,吾有话问你。”
钟离:“是。”
风政让他坐在下首,然后问道:“这咒皿之军,可是已经有万全之握?”
钟离:“帝主放宽心,臣离开皇城这段时日,早已反复确认过,必定万无一失。”
风政叹了口气:“若非我已至绝路,是万万不会使用此种邪术,终究是……无法啊……”
钟离:“帝主,一切皆由我一人一手造成,您并未沾染半分,即便是天谴,我一人承受。”
风政:“……”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钟离,说到底这王朝兴衰与你无关,你,何至于此?”
钟离:“臣此番所为,不为钱权,不为任何人,只为这天下海晏河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