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公公,请公公喝茶,代我向皇上谢恩。”
来送旨的公公哪里敢应,按理说不过是个常在,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皇上赐予双封,又让自己传话景仁宫,让柔常在今日做好准备,什么准备就不言而喻了,眼前这位,看着是要有大造化呢。
“柔常在哪里的话,这银子奴才本不该收的,但今天是小主的好日子,奴才就当沾个喜气,至于谢恩,小主还是等着待会见到皇上亲自说吧哈哈!”
送旨的公公说着就告辞了,留下主仆四人面露喜悦,尤其是月儿,开心的忘了规矩。
“小主,皇上今夜还来咱们景仁宫!皇上当真爱重小主!”
不等妤婉开口说些什么,星儿就扯过了月儿的衣袖:“月儿,你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月儿连忙讨饶:“星儿姐姐,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不说出来!”
月儿是个单纯活泼的,妤婉和星儿也只是想提醒她注意场合。
主仆三人调笑着,小舟子看在眼里,也乐开了嘴角。
妤婉捧着圣旨,琢磨着得好生收起来,尤其是得让皇上知道自己重视,思来想去放在了妆柩盒子下的抽屉里,尤嫌不够重视,又叫月儿去寻一个锦盒来装。
晚膳前,敬事房传旨,今日景仁宫柔常在侍寝。
敬事房传旨就意味着不是在景仁宫侍寝了,得有凤鸾春恩车接去乾清宫,在乾清宫洗净再裹成蚕蛹由小太监抬去养心殿。
因为已经侍寝过一次,这次内务府没有派侍寝嬷嬷,而是在戊时正派了凤鸾春恩车到景仁宫。
妤婉身着乾清宫准备的薄纱,缩在锦被中。
侍女吹灭了养心殿大半的蜡烛,离开了房间。
没等一会,外面传来男子的脚步声,是皇上来了。
妤婉一把掀开身上的锦被,赤脚下了床。
在皇上开门的一瞬,跪下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看到眼前的美人只着薄纱,发丝散乱,屋子里甚至有阵阵幽香,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哑了些问道:“嬷嬷没教爱妃侍寝的规矩吗?”
妤婉抬头,昏暗灯光下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盯着皇上,“妾已不是第一次侍寝了~”
那娇柔婉转的嗓音如夜莺轻啼般悦耳动听,仿佛一把无形的钩子,将皇上的思绪紧紧地勾住,令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昨晚的缱绻缠绵和无尽欢愉。此时此刻,皇上心中只有眼前这妩媚动人的女子,哪里还顾得上她是否遵守宫廷礼仪。
然而,这里毕竟是庄严神圣的乾清宫,身为一国之君,即便再怎么沉醉其中,也绝不能失了分寸、有失礼数。于是,尽管内心欲火难耐,皇上仍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而另一边,妤婉则紧咬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但她那不安分的手脚却似乎无法掩饰住内心的渴望与躁动。
半晌,妤婉仿佛小死一回,缱绻的眸子带着羞怯望向玄烨,玄烨的大手再次覆上柔软,却被妤婉白嫩的下手拉住。
“皇上~”
妤婉只娇呼一声,望向门口,不再说话。
玄烨明白身下小女人的意思,快到时辰了。
愉悦被打断的不舒服让玄烨顿时失了兴致,翻过身坐了起来。
妤婉知道皇上不高兴了,但,哪能时时都让他高兴?
就得欲求不满,欲壑难填,才能让皇上记住她。
“皇上,妾服侍您换洗。”
妤婉又披上了那件薄纱,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第二日,妤婉醒了个大早,昨夜侍寝完回到景仁宫才刚到亥时。
今日是一月十五,元宵佳节,晚上皇上在交泰殿设宴宴请皇亲贵族,这些新入宫得妃子也都需要出席。
但在此之前,各宫妃嫔还需要前往慈宁宫和寿康宫,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昨日传令六宫,因宫中妃嫔甚少,今日特请所有嫔妃慈宁宫一聚。
妤婉前日受宠,昨日又被翻了牌子,今日简单着扮了一身,刻意隐藏了些许。
寿康宫里,六位妃嫔都已经到了,慧嫔抢先走在了肃妃之前,几人需先去给太后请安。
然而几人刚被邀请进侧殿得大厅,还未坐下,就见慧嫔热情又熟络得越过肃妃,扶起了太后的胳膊。
“太后娘娘,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是个温柔的性子,博尔济吉特一族到慧嫔这一脉没有嫡出女儿,故而慧嫔自幼就很得族里重视,打小就听说紫禁城里得皇后是自己得亲姑母。
一月前,甫一入宫,就整日陪在太后和太皇太后身边,一口一个祖母,一口一个姑母得叫着,直到几日前殿选,才改口唤起太皇太后和太后。
太后一生无子无女,当今皇上并非太后亲生,故而太后对慧嫔很是喜爱。
眼下,慈爱得拍了拍慧嫔得手,说道:“慧嫔这是何事这么高兴啊?”
“能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臣妾当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