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霸先拱手行礼,道:“某姓陈,双名宝兴,是河北东路沧州人氏。”
店家惊道:“莫不是江湖人称小陈武的陈宝兴哥哥?”
陈霸先知道那店家是旱地忽律朱贵,就故作试探道:“正是在下,不知店家是?”
那店家慌忙答礼,说道:“小人是王头领手下耳目。小人姓朱名贵,原是沂州沂水县人氏。山寨里教小弟在此间开酒店为名,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将精肉片为羓子,肥肉煎油点灯。某去外面的时候,突然看见兄长倒在路边,因此不敢下手,将兄长救回,不期今日得会,兄长才干名震寰海,王头领必当重用。”
朱贵随即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相待。陈霸先道:“何故重赐分例酒食?拜扰不当。”
朱贵道:“山寨中留下分例酒食,但有好汉经过,必教小弟相待。既是兄长来此入伙,怎敢有失祗应。”
随即安排鱼肉盘馔酒肴,到来相待。两个在水亭上吃了半夜酒。陈霸先好奇道:“如何能勾船来渡过去?”
朱贵道:“这里自有船只,兄长放心。且暂宿一霄,五更却请起来同往。”
陈霸先以言试之道:“朱头领,梁山为什么才有你们四位头领呢?”
朱贵苦笑道:“宝兴哥哥有所不知,往日也不是没有英雄好汉要入伙,只是山寨王头领怕山寨水浅财弱,养不起这么多好汉,故而多是赠些银两好言送走。哥哥若不是柴大官人举荐,怕也是留不下来。”
陈霸先摇头:“倘若没有英雄好汉入伙梁山的话,我看山寨也不得长久。若是嫉贤妒能,固步自封,迟早也得被他人吞并,或为官军所灭。”
朱贵道:“小弟多次引好汉上山,也曾劝王头领招贤纳士,非但未留下什么人,反惹王头领不愉,连把交椅都没了。”
陈霸先想了想,对朱贵说道:“朱头领,不如你我二人前去招收好汉,然后我二人领着好汉上了梁山,不怕王寨主不依从。”
朱贵问道:“哥哥要去何处?”
陈霸先道:“石碣村。”
朱贵喜道:“哥哥莫不是要请石碣村的那阮氏三兄弟一同入伙梁山?”
陈霸先大笑道:“哈哈哈,知我者,朱贵兄弟耳。”
说罢,朱贵安排好了一些人看守酒店,打听情报;随后便和陈霸先一同离开了梁山,前往石碣村的方向去了。
陈霸先一行人离开了梁山,朝着石碣村的方向进发,不过许久,二人便已经来到了石碣村的几十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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