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羡借着手电筒的光,找到家里另一个大手电筒,两个手电筒同时照明,客厅亮了不少。钟述岑调试总闸,但还是没有来电,应该是外面的电力系统出了状况。
他对林映羡说:“暂时来不了电。我们只能继续这样找黄鳝。”
林映羡和钟述岑不再分头找黄鳝,她现在视野受阻,恐惧在增大,真的怕黄鳝爬到她身上来。
林映羡的手很冰凉,紧握着钟述岑的手一会儿后,手渐渐变暖和。林映羡耳朵此时格外灵敏,“卫生间里是不是有水滴声音?”水滴声隐隐约约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雨声误导了她。
钟述岑靠近卫生间的门,仔细听里面的声音,黄鳝应该就在里面,他松开林映羡的手,自己一个人进去,他把卫生间的门彻底推开。
那条大黄鳝骤然出现在林映羡眼前,黄鳝正在地板砖上翻身,皮粘连着地板,皮离开地板上时发出水滴的声音。
林映羡看到这个场景感觉心跳都要漏半拍,很吓人。轰隆的雷声突然响起,黄鳝显得更面目可憎,惊吓程度加倍。
林映羡没有叫喊发泄情绪,异常平静地走到沙发坐下,但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画面。
不一会儿,钟述岑把黄鳝抓出来,放到桶里,用砧板重新压好。
他出来厨房,见林映羡受到惊吓,走到林映羡跟前俯身轻声说:“黄鳝不会再出来了,都怪我忘记把砧板压住盖子。”
钟述岑将林映羡抱起,林映羡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林映羡环住他的颈脖,将脸埋在他的颈侧。钟述岑轻拍林映羡的背,轻吻她的发丝,低声安抚。
感受属于钟述岑的气息,林映羡慢慢平复下来。钟述岑把她抱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林映羡在上班的路上,看到供电局的人在抢修,她想傍晚下班家里应该就有电了。
今天林映羡来得有点晚,到办公室时,几人在剥鸡蛋吃,韩图特见到她,说:“林主任,桌上有鸡蛋。”
葛晓云搭腔道:“统计员很是大方,请我们吃鸡蛋。”
五月在古时称“恶月”,端午这天要祛病除邪,人们在这个时节容易生病,普通民众一向不富裕,物资也匮乏,鸡蛋是最常吃的荤食,在端午那天吃鸡蛋实际上是在进补,给身体增强抵抗力。这个习俗也就一直延续下来。
林映羡看到办公桌上的鸡蛋,和韩图特说了谢谢。
韩图特送不起粽子,水煮鸡蛋勉勉强强负担得起,可以送人,他来办公室这么久,一直处于游离状态,他现在已经彻底接受现实,想跟大家拉近关系。
傍晚,林映羡回到职工大院,看到不少人围着一处灌木丛。大院里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到了五月气候转暖,蛇虫百足出现的频率比较高。
林映羡也走过去看,只看一眼,她就不围观了,是一条大蛇。余大钟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同志在捕蛇。短时间内,她不想再看到蛇状的生物,昨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她准备离开时,两人就弄死了那条蛇,余大钟将它夹起来,那男同志说想要蛇胆,其他都不要,他儿子最近咳得厉害,他想用蛇胆炖川贝给儿子吃止咳。